秦怀宿的指尖在小小的姜字上点了点,他玩味一笑说不出的邪气:“看来,真是本王弄错了。”
“也罢,那本王就去多问几家,毕竟这锦囊用的流云锦也算是个稀罕物。总能问出来的。”
说完,秦怀宿起身就想走。
“王爷留步!”姜母再也坐不住了,流云锦是宫宴之上皇后娘娘众目睽睽之下赏下来的。
当时一众贵女命妇差点嫉妒红了眼睛。
有点眼力劲的自然会认出做锦囊的布是哪里所出。本来姜母还存着侥幸的心理打算死不认账,那曾想看似荒唐的秦怀宿不是那么好糊弄。
若真让秦怀宿拿着香囊一家家的跑,怕是姜家几位姑娘的名声都完了。
那些长舌妇的嘴,毒起来要人命。
与其全军覆没,不如取舍一个。
如今秦怀宿自己把这东西送来,想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老身年纪大了头昏眼花,刚才看错了。”姜母脸颊发烫,明明知道秦怀宿心知肚明还不得不把戏做全。
“敢问王爷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个香囊?”
“自然是姑娘送的。”怎么看怎么觉得秦怀宿笑得让人心底发毛。
姑娘送的?谁送的?姜母差点忍不住叫人送客。
姑娘送的你大费周章来我府上找什么失主?还能再无耻点吗?
她下巴抖了抖只觉得嘴巴发苦:“谢谢王爷特地把这香囊送归府上,若是流落在外怕是结果不堪设想。王爷宅心仁厚让老身敬佩。”
秦怀宿不置可否,他金刀阔马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母坐立不安,指尖刺痛。她突然有些后悔出言让秦怀宿留下来。
大不了来个死不认账还能怎么样?等风头过了,未必不能再找到一门好婚事。
现在不打自招,说什么都晚了。
姜母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又是后悔又是着急,可又没有办法。只能捧着茶盏不说话,在心里祈祷秦怀宿这个瘟神自己识趣点快点走。
可秦怀宿天生反骨,我行我素。又怎么会知道“识趣”两个字怎么写。
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之间有些冷场。
886伸了个懒腰,对间接性坐冷板凳的秦怀宿有些幸灾乐祸:[要我说直接把小美人叫出来就好了,和那老太婆废话那么多干啥,哥这可不像你啊。]
秦怀宿冷冷回了句:“闭嘴。”
两个人坐着把一壶茶喝了干净,姜母打了个带茶香的饱嗝,在心里对秦怀宿脸皮的厚度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看了看天色再坐下去,恐怕要留秦怀宿在府里用晚膳了。姜母暗地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有些挫败的冲身后的丫鬟点点头:“去把大姑娘叫出来。”
姜络性格单纯,秦怀宿长得太有欺骗性,不能来。
姜长沅比较木纳又上不了台面。
只有姜长宁,她有婚约在身,正人君子点的都知道不干夺人所好的事情。
姜母思来想去只觉得姜长宁合适,抬眼正看见空了的茶壶,又有些不确定。
正在踌躇的时候,刚跑出去的小丫鬟又表情慌张的折返回来:“二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