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跟他结婚就早做好接受他的准备,这几l个小时下来闻依心里想明白,她介意的不是他怎么对别人,而是怎么对自己。
闻依咬咬下唇,盯向他眼,问出口:“那你为什么不碰我,也不亲我?我们是夫妻,不是过家家的夫妻。”
空气忽然安静,呼吸落地可闻。
良久,秦南山撤回与她对视的目光,几l秒后再看来,温声说:“之前那天晚上喝了点酒一时冲动,我们,”
他语气似乎艰难,停顿思考一会,“闻依,我们感情也许还未到可以突破界限的程度,我希望给予你尊重。”
闻依听懂了,果然是木头。
就是不爱就不碰呗,孩子都有了还搞这些虚头八脑的,怎么会这么墨守成规的人啊?
闻依叹息,也就是说要和他睡觉还得彼此相爱才行咯?那那一晚她真是“运气”好。
“照你这么说我们如果一辈子不相爱,岂不是一辈子都是无性婚姻?”
秦南山直视着她,眉眼浓重如雾,雾气散去时浅浅荡漾出笑意:“不会的。”
闻依有些不明白,却被他看得耳朵根微热,垂下眼眸,咕哝说:“明天我就去买瓶酒,把你灌醉!”
秦南山听见,低笑一声,重新拿起手机找出胎教故事念,尽职尽责当一个好父亲。
氛围轻松不少,恰到好处的昏黄光线汇聚在头顶,像平静水面下旋转的暗流,不动声色包容一切,又吞噬一切。
闻依半靠在床头,手心轻轻抚上小腹,抬眼看他。
“秦南山,你看过《史密斯夫妇》这部电
影吗?”
他说:“没有。”
闻依不说了,也没给他介绍,静静听他温柔念着故事:“花花镇里有森林、草莓、蘑菇、鲜花,还有小湖和小河,小狗欢欢就住在这里”
“爸爸。”
秦南山微怔,转头望来。
闻依扬起笑容,“你要跟宝宝说你是她爸爸,不然她怎么知道你是谁?”
她经常自言自语跟宝宝说话,但秦南山很少,之前抹妊娠油也只是单纯的抹,这会男人看起来有些失措,停了许久没说话。
秦南山确实不知所措,几l个月来“爸爸”身份一天天刻入心底,但这两字从未启出于口,他自觉还未做好准备承担父亲这一责任。
沉默半晌,他低低说:“宝宝,我是爸爸。”
肚子里胎宝宝立即给出回应,不用抚摸也能看得一清一楚,夫妻俩默契对视,接而一笑,闻依说:“你看,她听见了。”
“嗯。”他应一声,故事继续:“小狗欢欢一家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
橘黄灯光下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柔和,干得差不多的额前碎发凌乱,与他先前严谨肃然气质相悖,显得慵懒随意。
视线下移,闻依看向他眼,竟从那漆黑深邃的瞳孔里看出岁月静好。
不知是故事还是人,令人安稳平和,闻依不由想,宝宝有他当爸爸,是不错一件事。
生活中并没有电影里那样轰轰烈烈的冲突大战,也没有用重机枪轰炸对方后还能激烈上演一场床戏的热烈爱情。
他们只有平时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给生活增添情趣,在吵闹中更加了解彼此,吵闹过后回归平静,在婚姻里做好各自角色。
她渐渐在这段关系中找到制衡之道,偶尔看着那个七八十平的整洁小家,想着在那住一辈子未尝不可。
至于秦西说的那些以及他遵守界限的缘由
闻依闭上双眼。
“夜里,小湖、小山、森林、小草都进入了梦乡,只有星星静静地眨着眼睛,小狗欢欢快乐地在草地上来回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