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种痛呢?”
鹿言懒洋洋地答:“写寒假作业写的。”
女技师被他逗笑,点头道:“好,那我等下帮您重点按摩,缓解一下。”
“嗯……”鹿言低低地应了声,随意刷起了手机。
这种会馆里的技师大多性格热情、能言善道。但这个房间里的两位客人明显是想要个安静的休息环境,女技师便没有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鹿言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在哪儿l呢?()”
≈ldo;¤[(()”
喻晨不确定地试探:“和初老师?”
鹿言:“嗯,我按摩,他在看书。”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喻晨在电话另一边压低了声音,“我让你约他出去玩是为了拉拉关系,旁敲侧击给你舅树立起良好形象。你怎么还自己享受上了?家里白宠你了。”
鹿言:“我没有啊,组织上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初老师刚才形容起小舅用了清一色的褒义词。他的形象本来就不差,还有我什么事儿l啊?
喻晨却一秒识破:“还狡辩,合着人家是陪你出来玩了?一会还得吃顿涮羊肉是不是?”
鹿言一乐:“你怎么知道?”
“你都惦记好几天了,我能不知道吗?”喻晨放弃了,“行吧,也指望不上你,你们俩就好好玩吧,别把人带坏了就……哎?”
电话另一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鹿言正纳闷,听筒里忽然换了一道低抑的声线:“你什么时候把他约出来的?”
“舅?”鹿言听出了对方的嗓音。
喻司亭:“嗯,问你话呢。”
鹿言嘶了一声,硬着头皮坦白:“就刚才。初老师说要带我去吃铜火锅,但还没到饭点嘛。”
“所以现在在温泉酒店?”
“啊。”
举着二姐手机的喻司亭兀自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淡的嗓音询问:“那玩够了吗?等会儿l下雪恐怕不好打车,我过去接你们。”
电话被挂断,鹿言趴在原位没动,大脑思维却快速地过了好几轮,然后腾的一下跳起来。
正在给他做颈椎按摩的技师吓了一跳:“按疼了?”
鹿言摆手:“不是,就做到这里吧。谢谢姐姐,你可以休息了。”
技师愣了愣,但还是应了声“好”,然后收拾东西离开。
鹿言急着披好浴袍下床,把客房里的灯光调亮,看向正悠然看书的人,叉起腰沉思。
初澄抬头:“怎么了?”
“纪检大队长还有十分钟就到达战场了,我得想个办法活下来啊。”鹿言焦虑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什么意思?”初澄没太理解。
“来不急解释了,就当是救人一命,快配合一下。”鹿言在整个房间里找寻可利用的物件,最后取下柜子上摆着的意见簿和签字笔,一本正经地坐到古风装饰画下。
接着,他读出上面书写的文言文,非常好学地询问:“初老师,这句话该怎么翻译呢?”
看着这孩子突然间变成了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手里还端着悬疑小说的初澄实在反应不过来,情绪复杂地挑了挑眉尾:“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