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某日她女扮男装去陆青衣的怡红院搞事情,后半夜陆青衣气急败坏和她打了起来,戚白隐背着劈好的柴火慢吞吞走进怡红院,俯身放下柴火,平静闪身避开迎头而来的各种暗器。
王灵灵还在和陆青衣打架。
戚白隐想了想,熟门熟路地去厨房倒了杯茶,就这么坐在院子里看她俩打架。
等王灵灵打完,他慢吞吞将手中的凉茶递给她,也没说话,拎着柴刀就要走。
王灵灵喝完凉茶,回头看累得要死却没人递茶的陆青衣,顿时就不气了,背着手晃晃悠悠地追着戚白隐出了门。
陆青衣气得直翻白眼。
。
戚白隐记得他有个未婚妻,也记得他很爱一名女子,
却不确定他的未婚妻是不是他爱的那个人。
他看着王灵灵,时常怀疑她才是自己爱着的那名女子。
他迟疑着,试探着,想要找到真相,却一次又一次听她阴阳怪气地嘲讽“滚回去找你心爱的未婚妻”。
戚白隐不想回去,也不知道该回哪里,每次听她这么说都会沉默下来,他觉得他应当是喜欢王灵灵的,可心里又觉得他这样是不对的。
但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王灵灵。
这几日封无缘手底下的人要成亲,封无缘准备了许多聘礼,他说:“我的人娶姑娘,聘礼怎么能寒碜?加!再给我加十箱!”
“……”
戚白隐看着那些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的聘礼,头一次觉得自己太穷了,陷入深深的自我反省中。
于是他决定去外面赚钱,找来找去发现只有赌坊出的薪酬最高。
戚白隐去做了赌坊的打手。
王灵灵得知这件事时险些没打断他的腿。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的打手了?!谁让你去做打手了?!谁让你去给别人跑腿,谁让你去的?!啊?!”
戚白隐一声不吭,默默拉上被王灵灵拽歪的粗布衣裳,拎着棍子,认真地看着她:“我要走了,迟到会扣工钱。”
王灵灵被他气死,连续蹬了他好几脚,他却只是弯腰拍拍裤腿,半点儿也不委屈。
从那天起,戚白隐便将赚来的银子全部用来给王灵灵买东西,胭脂水粉,西域的水果,姑娘家的首饰……凡
是王灵灵可能喜欢的,他全都买过,一月的薪酬不够他就趁夜里再去多跑跑腿。
时间久了,王灵灵也不再骂他了,反而越来越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礼物,甚至还心血来潮去学磨豆腐。
每天白日戚白隐去赌坊办事,她就推着小车去赌坊门口卖豆腐,生意极好,好得不能再好。
戚白隐每每看见她言笑晏晏地同别的男子说话,心里都有一股酸酸的感觉,可他忍了下来,他从不干涉王灵灵的所作所为,只有当别的男人太过分时他才会忍无可忍地出手。
而王灵灵就喜欢看他忍无可忍的模样,他越是无法忍耐,她越是痛快。
封无缘骂骂咧咧:“你俩是不是有病?有什么话摊开说不就行了?非得你折腾我我折腾你,你以为你几岁了?”
王灵灵点了下他肩膀,脸上的表情狰狞,嘴上却故意娇滴滴地恶心他:“哎呀,死样,人家十八岁啦。”
不巧,这话叫路过的戚白隐听了去,他看着王灵灵和封无缘的亲密相处,突然想到封无缘手中的雄厚财力以及一张口就是“十箱”聘礼的爽快,眼中的光渐渐暗下。
王灵灵发现,戚白隐面对她时愈发波澜不惊了,甚至已经发展到不动声色避开她的触碰的程度。
王灵灵感到不可思议,深深怀疑他心里有了别的女人,拉着陆青衣又打了一架,发泄完心中的愤懑后偷偷跟了戚白隐好几日,没见着他和哪个女子
来往密切。
他根本不和别的女子说话,本来就寡言,失个忆而已,反而变得好像没了这张嘴。
没几天,王灵灵听说封无缘被戚白隐打了一顿,大为震惊。
戚白隐从不打熟人,脾气还好,封无缘究竟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才让戚白隐都忍不住出手揍他?
封无缘也很莫名其妙,他根本就是无辜的,谁知道他怎么就被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