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要是能用巫蛊之术害死他,何须埋在他院中。既然不能,自然是要陷他于不义。那人偶上面不论写皇后还是你的生辰八字,你们都不会怀疑他。可是除了你们,还有谁值得嫉妒他的人如此大费周章?”
没有别人,只有皇帝陛下一人。
思及此,楚修远无言以对。
商曜又问,“查出来了吗?”
“外人放进去的,无法查。臣怀疑是陛下的舅父。可是考虑到他不会承认,臣就没找他对峙。如今更是死无对证。”楚修远随即又说,“臣本想把此事烂在肚子里。”
商曜揉揉额角,“那就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但不可让他知道,只需告诉他此事事关重大。”
“微臣遵命。”楚修远回到府里不但把此事告诉楚沐,还往厉害了说。
林寒正好在场,闻言不禁跟着点头,“楚沐你过去务必多加小心,玉米种下去也不可掉以轻心。”
楚沐乐了,“又不是我独自一人过去。”
林寒微微摇头,“你不懂。你若不派人守着,前脚把玉米种下去,后脚他们能给你挖出来拿回家煮了吃掉。”
楚沐下意识看他叔父。
楚修远:“我以前在村里经常去地里捡麦粒或豆粒,回到家洗洗直接煮了吃掉。”
楚沐听他祖母说过以前的日子苦,但是从没想过会这么苦。
“那要守到何时?”楚沐问。
林寒想想,“玉米入仓,水稻入库。”
楚修远接道:“平时没事就统计一下关东有多少人口,你回来之前务必告诉关东百姓,何时找府衙要稻种,何时把玉米种下去。”
林寒忍不住问,“你担心当地官府贪污?”
楚修远点头,“天高路远,民少官多。”看向楚沐,“知道陛下为何派你去,而不是大司农或治栗都尉了。”
楚沐:“有命去没命回。”
“这么严重?”林寒忙问。
楚修远:“我自然希望那边是个礼仪之地,可是夫人觉得可能吗?”
林寒摇头,“仓禀实而知礼节。”
楚修远感慨,“是呀。能制服一群吃不上饭的刁民的官,可不是好相与的。”
楚沐顿时觉得比打仗还难。
林寒也同样有这个感觉,不怪人常说,守业更比创业难。
次日上午,林寒到东市抓几服药,按照大夫告诉的方法制成药丸,期间偷偷加了些许空间水,就放在药瓶里面,每瓶各装两粒,待楚沐出发前交给他。
楚沐本以为是什么珍贵的补品,得知只是伤风发热的药,哭笑不得,“婶婶,那边不可能穷的连这些东西都没有。”
“据说那边山上遍地人参,可是除了像你这种武功了得,身怀宝剑的人,谁敢往山里去。”林寒道,“收着。不舒服就吃一粒,尽量撑到回来。”
楚沐皱眉,“真不用。”
楚修远老大不高兴,“给你就拿着。”
“就是,爹爹想要都没有。”楚扬开口。
楚修远神情一怔,反应过来转向儿子,“说什么?再说一遍让我听听。”
楚扬连连后退,“娘太偏心,只给沐哥做药,都不给爹爹做。”
“婶婶亲自做的?”楚沐惊讶。
林寒:“我不放心外面的大夫,拿回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