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星期一去上课,就找同学问一下博物馆解说员的事,听说一天就能挣三、四百元。”
“唉!也许只有做网络直播,才有希望真正解决问题。”
……
即使心里已经偏向于做网络直播,云宝儿依然在头脑里过滤着一个个她能胜任的职位,一个多月后的就要来临的暑假,必须有所收获,当然要做些准备和计划。
拿出一本簿子,写下自己可以努力的方向,以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要收集的信息。
看着自己的“杰作”,云宝儿满意的笑了,握拳给自己加油鼓劲:“早该这样做了!空想是没用的,做事得有个计划,一步一步来。”
放下簿子,看一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连忙将爸爸记账的本子放入随身包,骑着电动车出门。
云武兴拉货的运费大多是现金结算,几家月结算的老客户也开了收据让对方签字,云宝儿都去结算清楚了。唯独这家昇炜广告公司,云武兴只在本子上单独从背面开始记录,没发票也没有对方的签字。
这也是被欠的最大的一笔帐,合计四千六百多元,是父亲辛苦一个多月,为这家公司拉了五十多趟货物的所得。
云宝儿之前已经利用周末时间去昇炜广告公司三次,但老板吴昇炜都不在。
女文员指了指紧闭的门,低声笑着说:“你的事我和吴总说了。”
云宝儿微笑着点头说声谢谢,转身去敲门。
“进来!”
门里的声音有点沉闷,似乎有些不耐烦,云宝儿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才微笑着推开门,迎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相斯文的男人探询而又惊艳的目光打招呼:“吴总!您好!”
“您好,进来坐。”吴昇炜起身,边向茶几走去边热情的说。
云宝儿淡笑着在沙发坐下,吴昇炜按一下电磁炉开关,笑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高这么朝气蓬勃的美女,你是职业运动员吗?”
云宝儿摇摇头,微笑道:“不是,我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吴总,我是云武兴的女儿。”
“云武兴?”吴昇炜皱眉说。
云宝儿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觉,连忙解释说:“开三轮车的,以前经常给您拉货的那个。”
“哦!哦!对!想起来了。这个老云,很久没做我的生意了,现在在哪发财?”吴昇炜点头说。
云宝儿见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怎么看也觉得是冷笑,心一下就沉到谷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苦涩地解释说:“我爸上个月出车祸,走了。”
“哦!对不起!节哀!请节哀!”吴昇炜沉着脸说。
云宝儿总觉得他是在演戏,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就拿出父亲的账本,开门见山地说:“吴总,我父亲的帐本里,还有一点运费没和您结清,今天来是想请您让财务帮忙结算一下。”
“是吗?我昨天刚看了上个月的结算清单,没有外欠的记录呀?”吴昇炜讶异的说,接着又冲着门口喊,“小张!小张!进来一下!”
一个年轻男子刚推门进来,吴昇炜就怒气冲冲地嚷道:“上个月的帐不是结清了吗?怎么要帐的都上门了!云武兴的运费是怎么回事?!”
“运费?我们公司都是现金支付呀,没欠任何人的运费。”小张局促不安地解释说。
“嗯?”吴昇炜用鼻孔哼一声,冷然的看向云宝儿。
云宝儿暗叹一口气,翻开账本,无奈地说:“从去年年初到今年三月份,分几次结算,我爸记的很清楚……。”
小张瞟了一眼账本,不以为然的问:“有收据吗?或者我们公司经办人的签字?”
这是要赖账了!云宝儿强忍怒火,对小张说:“张先生,吴总都知道,我爸和你们公司合作很长时间了。什么时间送货去哪里,或者从哪里啦货到你们公司,这上面记的很清楚,我们是不是先对一下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