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如初抬眼瞧他,这人明明拿了金牌,此时脸上却没点春风得意的样子。
“你是不开心吗?”曾如初问。
傅言真又逗她,拖着嗓,懒洋洋地笑了声,“你要哄我开心啊?”
“谁要哄你……”
“这觉都哄了好几次,”傅言真惹她上瘾,他压着声,几乎是用气音,“不是你哄的?”
“……你别乱说话……”
后面,傅言真跟她去了手术室附近。
他站在不远不近处。
是她一眼能看得到,却又不会给她带来闲言碎语这些麻烦的地方。
知道好学生脸皮薄,跟男生走近点被家里大人瞧见不好意思。
有个熟悉的人在,曾如初一时觉得好像没那么难熬,心没刚开始那么紧张。
傅言真还拿手机发qiq消息跟她聊天,这确实分散了她好些注意力。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结果确实如医生所说,手术顺利且简单。
一直都是她在虚惊。
又过半小时,曾忆昔匆匆赶来。
曾忆昔走到她身边时,她视线不自觉地往前面看去。
视线尽头,傅言真靠墙站在那里,头扬着,下颌线条清晰利落。
他是一路淋雨过来的,但在这里待了些时间,此时额头和肩臂的几处湿润已被体温烘干。
没再有什么狼狈的迹象。
路过的护士看到他,不约而同都一脸惊喜。
觉察到她目光,他侧过脸回看了过去,也看到站在她身边的曾忆昔。
傅言真记性其实很不错,不记得的东西只是自己压根不想上心而已。
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晚来接曾如初放学的人。
知道是她亲人。
他笑了笑,背脊从墙面挪开,转身时抬了下手,朝她的方向摆了摆。
走了。
再不吃饭他真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