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是老的辣。梁兴可比梁原沉稳的多,城府也深的多,他不动声色,一语便把唐寅的话头轻松带过。,!
胆的第八兵团的兵团长——梁原。
即使是在左相府邸,即使有梁兴在他身边,看到唐寅,梁原仍感觉心底里阵阵发毛,不敢与他对视。
“混帐!不懂规矩!”梁兴瞪着梁原,没好气地怒声呵斥。
“伯父,他……唐寅……他……”梁原仍伸手指点着唐寅,还想说话,但看到梁兴犀利的目光后,吓的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梁兴冲着舞虞歉然一笑,说道:“这是小侄梁原,年少不懂规矩,舞兄不要见怪啊!”
“哈哈——”舞虞轻笑一声,摆手说道:“梁兄实在太过谦了,梁贤侄一表人才,想必也是位少年英雄。”
他这话是明褒暗讽。
梁兴嘿嘿干笑,说道:“什么少年英雄,其实就是个熊包蛋,身为兵团长,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属下被杀被打,舞兄你说,他究竟该不该重罚?”
话是对梁原说的,但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唐寅,如果目光能变成利箭的话,唐寅现在身上得多出好几个窟窿。
舞虞那么聪明,哪能听不出梁兴话有所指,他笑呵呵地说道:“万事皆有因,梁兄即使要罚,也应该先问个清楚嘛!”
“恩!舞兄所言极是!”说着,他笑视唐寅,说道:“那么,是不是就请唐将军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说个清楚啊!”
“梁相,我来解释……”舞媚觉得唐寅不善言辞,又生怕他把话说的太强硬,不好收场,打算帮他说。
唐寅冲着她摆手一笑,低声说道:“没关系,让我讲吧!”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通过梁兴和舞虞的交谈,唐寅便把他们说话的方式弄明白了大概。
他清清喉咙,说道:“我的属下们去酒馆喝酒,碰巧遇上梁将军和吴将军等人,原本大家相安无事,但梁将军和吴将军却把话题扯到我的身上,说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得到兵团长的职位,这话因起我属下们的不满,双方发生争执,以至动手,梁将军,我说的没错吧?”
说着,他双目射出精光,直视梁兴。
梁原吓了一哆嗦,下意识地点点头,说道:“没错是没错,但你杀人就是不对……”他说话底气不足,话音越来越小。
“哼!”唐寅哼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兵团长的任命也是需要君上批准的,以梁将军的意思,是君上知道我和舞将军关系暧昧,才批准我做兵团长的,还是认为君上没有识人之明,而提拔一个草包?”
此话太重了,没人敢说风王会因为裙带关系而任命兵团长,更没有人敢说风王没有识人之明,那等于是直接骂君上愚蠢,实乃大逆不到。
梁原身子一震,两腿发软,差点趴到地上。他手指哆嗦着指点唐寅,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梁将军刚才不是已经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了吗?在我看来,梁将军当时是在表面骂我,而实际上暗骂君上!”
“我……我没有!”梁原再蠢,也知道自己背不起这样的罪名,他慌慌张张地转头看向梁兴,连声叫道:“大伯,我……我没有骂君上,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真是没有的东西!同是兵团长,自己的侄子和唐寅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梁兴恨其不强,怒其不争,真想上去甩他两巴掌。
不过他对唐寅的反应之快也在暗暗咋舌。以唐寅做事来看,象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想不到此时会把君上搬出来压人,令人意外,该不是舞虞那老东西教他的吧?!
想着,他偷眼看向舞虞,后者倒是稳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细细品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越是如此,梁兴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其实唐寅很聪明,头脑灵活,心思周密,机敏过人,只是他的为人太随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给人的感觉象是做事不会思考,四肢发达而头脑太简单。
他一番话说下来,舞虞也在心里为他鼓掌,暗暗叫好。
说话就应该说在刀刃上,一言切中要害。有些人口若悬河,实际却是废话连篇,可唐寅只三言两语就把对方乱手脚,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唐将军先不要妄自猜测,请继续说下去!”
姜是老的辣。梁兴可比梁原沉稳的多,城府也深的多,他不动声色,一语便把唐寅的话头轻松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