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唐寅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蛮兵的报复行动终于还是来了,他此时的心情是即兴奋又紧张。他追问道:“蛮兵共有多少人?”
青年咧嘴说道:“铺天盖地,不计其数。”
这叫什么答案?唐寅差点被气乐了,他凝声说道:“什么叫铺天盖地、不计其数,敌人再多,也得有个数目吧!”
“这……除去向原望镇进发的一万蛮兵不算,进攻边城的蛮兵至少有五万之众。”
五万?再加上向这边而来的一万蛮兵,那对方至少有六万之众,看来己方还是低估了蛮兵反击的力度。
现在唐寅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边城。边城守军不足两万,又都是新兵,即使有机敏过人的邱真坐镇,但能不能挡住五万敌兵的猛攻还真是个未知数。他沉默片刻,对青年说道:“你赶快回去,通知艾将军,时刻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如有意外生发,立刻通知我!”
“明白!属下告辞!”说完话,青年连头上的汗水也顾不上擦,转身向外跑去。
“大人,蛮兵那么多人,边城能顶得住吗?”上官元武担忧地问道。
唐寅也想知道己方能不能顶得住,不过现在再担忧这个为时已晚,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深吸口气,正色说道:“不用管边城,我们只管管好自己,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大人!”唐寅虽然没有多言,但他的话总是会令人安心,上官元武答应一声,便不再多问。
这时,时间开始变的漫长,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原定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也就看前来的蛮兵会不会发现他们的形迹。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觉得头顶上方传出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其中还隐约夹杂着吼叫声。
蛮兵已到了原望镇!唐寅挪动身子,凑到地道的入口处,静静聆听外面的动静。
显然,对于原望镇变成一座空镇出乎蛮兵的预料,整个镇子找不到一个活人,蛮兵们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便转嫁到小镇的房屋上,一时间,撞门声、打砸之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虽然听不懂蛮邦的语言,但唐寅也能判断出来,对方的兵卒在叫骂连连。
突然间,唐寅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蛮兵真把怒气发泄在小镇上,放火烧镇怎么办?己方二千兵将不得被活活憋死在地窖和地道中吗?
想到这里,汗珠子顺着他的鬓角流淌下来。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蛮兵进入风国领地后虽然又杀又抢,但绝不会放火烧城,他们将风人视为自己圈养起来的羊,一旦把城烧没了,风人无地可住,全部内迁,这给他们的掠夺也会增添大麻烦。
在镇中找不到一个人,蛮兵又砸又闹了一番之后,便悻悻离去,前往边城,准备与那边的蛮兵汇合一处,共攻边城。
等蛮兵悉数离开,唐寅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落回到原位,暗道一声好险!好在敌军没有放火烧镇,不然己方就得全军覆没在这里。
他退回到地道里端,靠着墙壁,缓缓坐下。
听到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程锦问道:“蛮兵应该走了吧?”
唐寅点下头,说道:“走了!”
上官元彪问道:“大人,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等!”唐寅幽幽说道:“等我们的探子传回消息,确认蛮兵已经开始攻城,我们就一鼓作气杀出去!”
程锦松口气,说道:“蛮兵远道而来,定然疲惫,应该不会马上攻城。”
“一定会!”没等唐寅说话,上官元武正色说道:“蛮兵向来喜欢速战速决,从未见过他们在进攻前还要进行休整。我在平原县生活二十多年,我了解他们的作风。”
程锦皱着眉头,嘀咕道:“以疲惫之军强行攻城,是孤投一掷,这应该属兵家大忌!”
唐寅闻言,仰面而笑,聚拢目光,一字一顿道:“所以说,此战我们必胜!”随即他又补充一句:“也必须得胜!”,!
将军不是回横城了吗?”
“是有回横城,但将军不放心边城,又挂念大人的安危,所以回横城不久便又带领我们折回边城附近,探察敌情!”
“原来如此!”唐寅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他问道:“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青年咽口吐沫,急喘了几口气,说道:“大人,蛮兵已越过边境,正向边城进发,另外还有至少一个兵团的蛮兵着向这里急行!”
听闻这话,唐寅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蛮兵的报复行动终于还是来了,他此时的心情是即兴奋又紧张。他追问道:“蛮兵共有多少人?”
青年咧嘴说道:“铺天盖地,不计其数。”
这叫什么答案?唐寅差点被气乐了,他凝声说道:“什么叫铺天盖地、不计其数,敌人再多,也得有个数目吧!”
“这……除去向原望镇进发的一万蛮兵不算,进攻边城的蛮兵至少有五万之众。”
五万?再加上向这边而来的一万蛮兵,那对方至少有六万之众,看来己方还是低估了蛮兵反击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