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吃街,阮夏选择困难症又犯了,看这样想吃,那样也不错。
陆昱辰:“好奇怪,我以前以为你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人。”
什么意思?嫌弃她磨叽?阮夏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觉着我很烦?”
“没有没有。”陆昱辰急忙解释,“我只是觉着以前太不了解你。”
没等她开口,他接着说,“以前,你让我有距离感,有点冷,脸上挂着‘生人勿进’,但熟悉以后,发现你完全是另一个样。”
“很温暖,很体贴,很亲和,没有攻击性,还有点呆。”
阮夏正被他夸得美滋滋的,冷不丁听到最后一句,没好气地笑了,“谁呆呀?”
“你呀。”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摇了摇。
阮夏打下他的手,难得大言不惭,“我那不是呆,是可爱。”
哈哈哈,陆昱辰大笑,“是是,可爱,很可爱。”
边说边揉了揉她的脑袋。
阮夏:……
大哥,我真的不是篮球。
吃过午饭,他们在附近闲逛了一圈后回学校。
回去的公交车有点挤,陆昱辰个子高,一手拉住扶手,一手掌着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身前,用身子隔开了其他人。
车行两站,旁边挤过来一个汗啧啧的胖大叔,顺着也带来一股味儿。
阮夏被熏得眉毛鼻子全皱起来,想用手遮住,偏偏大叔又看着他们这个方向,她怕做得太明显显得不尊重人,只能忍着。可那味儿实在太浓烈,她觉着自己快被熏吐了。
她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试图离大叔远一些,这时,后脑勺忽然一热,一只大手覆了上来,紧接着,一股不大不小地力推着自己压向了陆昱辰。
鼻子不偏不倚地贴上他胸口,耳边同时响起他极低的呢喃,“堵住。”
原来他都注意到了。
阮夏埋在他胸口,鼻腔里迅速钻入他的气息,一种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气味,谈不上香,却很干净,还有一点点温暖,暖得她有些眩晕。
她轻轻抓住他的衣服,慢慢闭上眼睛。
在这挤满人的公交车上,他们以一个极亲昵的姿势站着,终于成了自己最反感的在公众场合卿卿我我的情侣。
到学校后,陆昱辰送她回宿舍,临别前变戏法一般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是什么?”她问。
“回去再看吧。”他说。
阮夏担心是很贵重的礼物,犹豫着不敢接。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陆昱辰把东西塞到她兜里,“放心吧,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