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抱着帮别人找孩子的心态过来,结果却发现丢的是自家孩子。国木田独步可是说是办案办到了自己头上来。
地中海老师的情况也不比他好多少,刚刚还感叹完那个阴沉沉的孩子没人管,转眼就发现他哥哥站到了自己对面。这下子也轮不到他好奇兄弟两个为什么是不同姓氏,只能在国木田独步周围越来越低的气压中瑟瑟发抖
江户川乱步拿着没吃完的零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太宰治倒是难得的良心发现,用自己181的个头勉强将国木田独步和一边流汗一边哆嗦的老师隔开。
“我们两个一般都是三天通一次电话,如果有需要保密的实验,桂会提前告诉我他可能失联的时间,但近期他没有类似的活动。我们最近一次通话是在四天前,他失踪也应该是在这段时间内。”
其实昨天国木田就该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可惜当天计划中多增加了更换宿舍和准备出差行李的工作,等到他发现遗忘了一项计划后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他担心桂正作已经休息了,外加明天就可以来到东京直接见面,就没想着再打一个电话。
现在回想起来,就算他忘了打电话,桂正作这边也应该会打过来。估计是那个时候就出了事情,没机会在碰电话了。
“先让我们见一见那两个外国人吧,没准还能得到更多线索。”看着国木田冷静了下来,太宰治忙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外国人身上。他先前在调查小学生的时候也听到过一点风声,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虽然着急却始终没有露面。
见气氛缓解,地中海老师也稍微松了一口气,开始和几人说明情况。
“那个走失的学生是高中部的学生,十七八岁,名字叫西格玛,是两天前被送过来的,也是个比较奇怪的孩子。他没有姓氏,送他来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小丑装的银发男人,虽然并不符合学校的招生要求,但看在那个学生的俄语说的很好,又是异能者,而且还有一位在校教授的担保。我们也就收下了。”
太宰治知道这名学生的家长大概率还给学校捐了一大笔钱,不过他没有立刻戳破老师的隐瞒,而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结果昨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另一个年轻男人打来的电话,他说西格玛联系不上了,要我帮忙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说到这里,老师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噩梦一样,忍不住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因为那个号码我从来都没见过,再加上高中部的学生已经快要成年了,最不服管教,偶尔和家里人闹个别扭也很正常,就没去管。”
“然后那位推荐了学生的教授也找了过来是吗?”乱步补充。
“没错。”地中海老师开始叹气,“当天晚上那两个俄罗斯人就跑了过来兴师问罪。”
一开始还是过来找人,后来找不到了情绪就越来越激动。其中一个带着白帽子的青年面色似乎很不好,搞得推荐学生的教授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把人送过来的小丑服青年则是扯着他的衣领让他赶紧去找。
依照当时的感觉,地中海老师表示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晃出来了。
“现在他们就都在主任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教授在陪着,你们要见的话直接进去就可以了。”走到办公室所在走廊位置的拐角处,地中海老师又开始不敢往里面走。
太宰竖起耳朵听了片刻动静。能听到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因为说的是俄语,所以太宰并没有听懂对方说的是什么,只能感觉那人的心情很不好,而老师提到的另外两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似乎是处于一个乖乖听训的状态。
看来说话的是一家之主,太宰心想。希望这两个人是懂日语的,他在港黑的时候也没想着多跟森先生学一点俄语,而江户川乱步和国木田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听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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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主任办公室里确实陷入了一股不可名状的低气压中,普希金和果戈里一个假装在角落里面壁,一个假装在窗边看天,总之就是不敢去看费奥多尔现在已经黑透了的脸。
这一切还要从三个月前费奥多尔在异能特务课那边成功的偷到‘书’的一页纸开始。
因为自己从没养过孩子,也不服气森鸥外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教育他。费奥多尔自从帮着港黑的几位把太宰打发走了之后就一直惦记着把西格玛创造出来亲自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