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无法判断!皇上,前些日子,小主的喜脉十分充盈,但是昨日开始恶化,微臣虽然用了药,以为能稳固,没想到今日小主就流产了。&34;许太医实话实说道。
康熙思索片刻,摆手让许太医退下。
皇后倚靠在康熙身边,&34;皇上,此事臣妾会交由慎刑司,让他们调查,前朝战事紧急,您不用这般费心,说来也是臣妾疏忽,若是臣妾尽心,也不会让辉发那拉氏流产。”
皇后神情自责,“臣妾一定会看顾好张氏,不会让此事重演。”康熙拍着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盯着室内氤氲的烛光深思。
喜嬷嬷让殿内的太监、宫女小心退下,给两人留下独处时间。
辉发那拉氏流产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各宫反应不一,不过脑子里都有同一
个疑问,“是意外吗?&34;
延禧宫中,纳喇氏正在陪着昭妃下棋,听到消息后,纳喇氏一时手抖,棋子落错了地方,一下子被昭妃吃了四个子。
昭妃瞥了她一眼,&34;怎么了?&34;
纳喇氏端过茶抿了一口,让自己冷静,“奴才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昭妃抬手捡着棋子,&34;那你觉得辉发那拉氏流产是人为还是意外!&34;“奴才猜不透!”纳喇氏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摇头。
“猜不透就不猜了,你要知道,辉发那拉氏、张氏都不如皇后,如果皇后的孩子出了事,现在紫禁城就不会这么安静。所以在这段时间,本宫打算养病,你呢!”昭妃轻笑看着她。
纳喇氏恭敬道:&34;奴才会细心侍奉娘娘!&34;
昭妃满意的点头。
至于延禧宫的另外一个庶妃色赫图氏,对方虽然性格傲些,但是胆子小,平时也不敢和她对着干,还在她的控制中。
晚上休息前,佟安宁从秋嬷嬷的口中的得知,外祖阿克丹当年找的大喇嘛就是隆福寺的住持。佟安宁右手撑着下巴,&34;是真的还是假的?&34;
秋嬷嬷点点头:“奴婢还能骗您吗?”
“那我为什么没听说过他?”佟安宁疑惑道。
秋嬷嬷道:&34;大喇嘛没让福晋跟您说,咱们府中每天都给隆福寺捐一大笔香油钱呢!&34;
佟安宁喃喃道:“这么说,对方好像真有两把刷子,可惜今天有皇上表哥在,下次可以去隆福寺和老住持说说话。&34;
自己试探他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第二天,佟安宁和伊哈娜给皇太后请安时,知道了坤宁宫辉发那拉氏流产了。
从皇太后行宫出来,两人相对无言。
伊哈娜仰头,透过高高的树冠看着天空,&34;安宁,真被你猜对了,咱们才离开,就出了事。&34;佟安宁抿了抿唇,&34;说不定只是意外,也不一定是有人出手。&34;
伊哈娜闻言反问道;&34;你信吗?&34;
佟安宁哑口。
她不确定。
伊哈娜则是
双脚微岔,两手插着腰,高兴道:“我果然还是有运气在身上的,若是我现在在宫里,说不定后宫就有谣言,说是我对辉发那拉氏出手!&34;
佟安宁赞同道:“恐怕咱们两个都逃不掉。”
之后,她们听说昭妃向太皇太后请辞,表示自己身体不适需要在屋内静养,宫务暂时不能打理,太皇太后就让苏麻喇姑接手。
然后昭妃直接待在延禧宫不出门,连请安没有,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延禧宫中的纳喇氏和色赫图氏也没有出来,对外就说是侍奉昭妃养病。
太皇太后知道昭妃是避嫌。
这个时候,尤其辉发那拉氏才流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太皇太后对于昭妃主动避嫌的态度很满意,让苏麻喇姑带着药材和赏赐上门探望,算是做实了。
五月端午节,佟安宁在畅春园弄了一场龙舟比赛,分为侍卫组、宫女组、太监组三个大组,皇太后看的很尽兴,参加龙舟比赛的人都得了赏,各组前三名的龙舟组得到的奖赏更为丰厚。
宫里也送了不少粽子,康熙还送来一艘雕刻的金龙舟给皇太后,金龙舟有一个手臂那么长,龙舟
外壁刻满了金龙,龙舟里面也不是空荡荡,而是堆满了珠宝。
佟安宁看的眼热,&34;皇太后,皇上这次真的太大方了!&34;
皇太后也是笑的合不拢嘴,“现在前线打仗,他实在是太费心了。”
“和皇上的一比,咱们的礼物都成了陪衬。”伊哈娜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