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重新系上了荷白色香囊。
更换完毕,笑着再度推开窗户,趁着阿力驾驶马车在江州大堂外面多余绕弯路,再透一透气。
“檀郎怎么又开窗了?”外面驾车的阿力不禁隔着车帘问。
“有点闷,透下风。”
“哦哦。”
“阿力,伱等会儿到了江州大堂,再把马车清洗一下,车帘、车坐垫之类的,都换一换。”欧阳戎吩咐。
“可是檀郎,咱们不是昨天刚换吗……”
“再换。”他点头。
“好,等等,难、难道是车内有怪味道?”
“是有味道。”欧阳戎语气认真。
“好的,檀郎。”
刚吩咐完,欧阳戎突然发现座位下的长条剑匣咯吱咯吱振动起来。
幸亏马车的车轮颠簸行驶,才没有第一时间引起阿力等外人注意。
“别闹。”
一個人独坐的车厢,欧阳戎突然低头训斥了下空气。
原来是剑匣中的小家伙发现某人的渣男行径,开始捣蛋抗议。
就像当初,欧阳戎很不爽她它私自带回紫色肚兜儿和雪白长剑。
不过却拗不过剑主。
很快,剑匣重新安静下来。
不多时,再度抵达江州大堂。
欧阳戎下车,门前正冠,施施然入内。
阿力余光再度扫到他腰间某个荷白色香囊影子,再次愣住,表情困惑。
怎么又变色了?
刚刚不还是橘红色香囊吗。
“檀郎的香囊真多。”
他不禁嘀咕了句。
不过旋即,想起老爷嘱托,阿力把马车的车帘、车垫等物更换了一遍。
期间,看见了座椅下面,那一只长条状的琴盒。
阿力碰也没碰。
这好像是摆放了公子的爱琴,槐叶巷宅邸内,负责照顾公子起居的一小部分丫鬟下人们,都知道些它的存在,好像是那位谢氏贵女送的,乃是定情之物。
同时檀郎似是有些洁癖,不允许任何外人触碰,大伙都敬遵这一点。
上次就出现过类似之事,一个饮冰斋的高级丫鬟擦拭桌具时,不小心碰了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公子立马归来了……看来很重视这定情之物。
阿力老老实实绕开了琴盒,甚至上面的小包袱都没有管。
车厢内好像并没有异味,但是他还是按照公子吩咐,仔细清洗了一遍。
阿力刚把东西收拾好,就看见欧阳戎与谢令姜再次返回。
二人与他打了声招呼,一齐登上马车。
“晚上去浔阳王府吃,王妃亲自下厨,准备了家宴。”
“好。”
谢令姜低头,用小手摸着他腰间的荷白色香囊,越看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