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等人自然也是清楚。
很多事在饭桌、酒桌上聊,和在外面公署公共场合聊,是不一样的。
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容真:
“容女史为何不去?听你们上午见面时的话,不是和中使大人挺熟吗。”
走进楼中,转头看了眼主桌那边正在陪胡夫喝酒的离扶苏、王冷热,还有燕六郎、陈幽等江州大堂排位靠前的属官。
“你不去主桌陪陪?”容真侧目问。
欧阳戎恍然点头,转头朝林诚拱拱手,同时笑问容真:
“这位兄台,容女史不介绍下?”
中使大人如此给面子,这些日子被“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王冷然不由腰杆硬了些,经过欧阳戎身边时,那副小胡子都傲娇翘起了不少。
林诚想了想,总结道:
“如实相告,毫不隐瞒,和我一样待人以诚。”
欧阳戎笑了,放下筷子,举杯与他隔空碰了下。
其中,离大郎等亲密之人注意到了他,眼神示意。
欧阳戎一身常服抵达浔阳楼的时候,午宴已经开始了一小会儿。
反正王冷然是深谐此道。
此时他摆手插话:
“欧阳长史,是这样的,我们乃司天监练气士,算是宫里人,胡中使也是宫里人,不过却是内侍省的。
欧阳戎放下杯子,立马问:
“容女史与灵台郎大人很熟?”
与欧阳戎类似、一身简易皂服的林诚摆摆手:
“大人算不上,欧阳长史喊我小林就行,或者阿诚,平常在监内老师都是这么喊我。”
欧阳戎笑着点头,不过视线又投向了容真。
早就准备开口的冰冷冷宫装少女看见他的表情后,话头咽了回去。
转而,她淡淡问:
“同僚为何不熟?欧阳长史觉得和本宫不熟吗?”
欧阳戎哑然。
林诚神情有些受宠若惊的看向容真。
“熟,当然熟,都熟。”
欧阳戎微笑点头。
容真冷声道:
“林诚,夏官灵台郎,司天监五官灵台郎之一。”
“五官灵台郎?”
容真不语,林诚微笑,旁边有一位女史插话介绍:
“司天监首席属官,有春官、夏官、秋官、冬官、中官灵台郎,总称五官灵台郎,最初设立,掌观测天象。”
欧阳戎点头,啥也不认识,但开启夸夸模式先。
“厉害,年纪轻轻就是夏官灵台郎,林兄前途不可限量。”
林诚看了看面前弱冠年纪已经官至五品的诚恳青年,眼角微微抽了下:
“欧阳长史在说自己吧?”
“没,真心实意。”
“缪赞了,没有欧阳长史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