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不答。
表情愈发窘迫起来,支支吾吾:
“容女史,刚刚那些话,你能不能当做没听见,就当耳边风,咱们……咱们重来,咳咳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不好?”
容真柳眉倒竖的盯着老实下来的某人,她不显山不露水却分量不轻的胸脯处宫裙一阵起伏。
“嗯。原折冲府果毅都尉秦恒将军。”
“眼下,他不是出征了吗?可今日我的人却发现,那边又有新的信号传来……”
“秦兄?”容真眯眼看他。
“欧阳良翰!”
容真突然道:
“你是觉得,本宫是为这事来的?”
他话语顿了顿,苦笑道:
欧阳戎点头承认,不过老脸微红,有些拘谨的偏开目光:
可能看到是他这张不太正经的脸庞,也可能是今日似乎误会了的事情。
“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共事,后来约定了一些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信号。
欧阳戎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低头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坐姿端正、十分严肃认错的自身。
他发誓般的抬起右手,像课堂上举手认错检讨似的,一板一眼跟着说:
“我作为江州长史,本该只管民务后勤,不该和领兵将领过多接触,不像是刺史那样有现行的相应兵权,这一点,是在下之错,还不怪容女史追查,今日前来兴师问罪!”
“当然,有一点,在下是必须要正视的,我也不逃避此错。”
他一本正经的建议。
冰冷冷宫装少女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秦将军从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前线机密军情给过我们,这一点,我欧阳良翰可以以人格担保,不信容女史也可以严查。
“与秦恒的关系,是我本人私交,秦恒将军其实还没有见过浔阳王府的人。
说到这里,欧阳戎一脸好奇:
“以为是在等谁?”
“硬要说的话,也不瞒容女史,因为当初曾给未反叛前的北归戍卒上书求情,秦将军确实挺感激王爷和我的,算是有一份不为人知的交情在。
“另外,秦将军与包括蔡勤在内那些北归戍卒们已经没有了纠葛,眼下国家大事为重,他也不会念及旧情……”
“滚出来。”
欧阳戎立马穿靴出门,发现容真正径直走下楼,于是他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欧阳戎走在后面,看不清前方她的表情。
“咱们这是要去哪。”
“闭嘴。”
欧阳戎左右四望了下,转移了话题,一脸疑惑问:
“所以容女史起初以为在下是在等谁?”
容真不搭理他,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