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家中书房等地,必须按照林诚舒服且符合直觉的原则来。
就像是头顶天上令人极度舒适的星辰一样,每一颗都有它们自己的位置轨迹。
秋风拂入窗内。
将面前空白的奏折纸页吹的哗啦哗啦响。
一盏孤灯也摇摇晃晃。
灯芯摇晃了小半個时辰,桌上的奏折也空了小半个时辰。
这位夏官灵台郎迟迟未动笔。
他眼睛直视窗外稀疏的星空。
一轮皎洁明月,正被一朵不知何处游来的乌云缓缓覆盖住,整个天地都黯淡了一度。
“避月摘星……避月摘星……”
林诚呢喃自语。
“老师那也观星,推演凶吉,说我此行,遇月则祸,遇星则福。
“福祸本相依,该趋福避祸,故曰避月摘星,大吉也。”
他叩指轻敲桌面。
“真这么巧吗。”
干坐许久。
忽卷来一阵秋风入户,桌上一粒孤灯骤灭。
书房陷入黑暗。
与灯火同时不见的,还有桌前微胖青年的身影……
深夜,五更天。
一轮秋月高悬在西城郊十里处的双峰尖上。
一条浔阳江的支流将双峰尖分为北峰与南峰,隔岸相望。
江州大堂正在火热修建的浔阳石窟,位于北峰脚下水畔。
此刻,南峰山顶处,一道微胖青年的身影缓缓走出。
林诚凝视了会儿对岸浔阳石窟内的巍峨大佛,视线缓缓下移,低头看向下方分割南峰、北峰的这一条浔水。
他目不转睛。
这条被人工开辟、治好浔阳城季节性水患的浔水并不是笔直一线的,而是带有一道狭长弧度。
头顶秋月的光辉播撒在水面上,使得浔水宛若一轮耀眼的弦月。
“枕月风水……月……”
林诚摇了摇头。
某刻东方天际冒出鱼肚白。
他在山顶回首,东望浔阳城内某一座清晨拂晓最先热闹起来的里坊。
“星子坊……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