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内顿时噤声。
这时,离闲像是想起什么,拍脑袋道:
只见离裹儿、谢令姜皆冷脸垂目。
“不是这样的。”离裹儿摇了摇头,俏脸有些凝重道:
“有道理。”
欧阳戎没空理好友。
“肯定有私下接触!这批奸商,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察言观色并且熟悉明府行事风格的他,发现眼下浔阳城的气氛不对劲,隐隐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感。
“还有呢,让你去盯的另一件事呢。”
“卑职又托江州附近驿站的熟人,查了下,发现昨日早上确实有一批奏折送出,而且是被按上八百里加急的权限,紧急送往洛阳。眼下看来是追不回了!况且阻拦官驿信使是杀头的死罪……
燕六郎还是第一次过来,他知道,能来到这儿,代表着真正成为了浔阳王府的心腹亲信。
“退很好理解,等着咱们点头,与他媾和,妥协迁址……他其实就是是吃准了欧阳良翰的性子,知道他绝不会妥协的,这才是诛心之处。反正就是不能欧阳良翰好过,要让他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是让欧阳良翰与朝廷起冲突,自毁前程。”
韦眉蹙眉:“檀郎,林诚昨日那份迁址星子坊的方案折子,到底具体提了什么,你如此反对。”
离裹儿撇嘴,开始告状。
欧阳戎与燕六郎似是着凉,咳嗽了起来。
欧阳戎环视一圈,轻声道:
“容真说,只要我公心大于私心,在浔阳石窟一事上问心无愧,她会如实禀告……”
离闲、韦眉好奇的四望左右。
紧接着,他转过头,看向燕六郎:“讲讲吧。”
离闲等人也没有插话,假装没有听见。
同样皱眉思索的韦眉,这时余光注意到了不知何时起缩到角落的某长子,她突然问:
燕六郎见二人不再言语,继续凝眉道:
“另外,卑职在驿站还打探到一件事,林诚这几日,一直有往京城递送私信,与洛阳熟人交流频繁,也不知道在串联什么……反正结合明府的揣测看,此子确实早有野心与谋划!”
“卑职按照明府吩咐,去调查了一番,发现林诚确实在昨日上午,去议事厅会议前,先去了一趟监察院的坐班御史处,递上了一份内容不明的加急奏折。
谢令姜清眸凝视着欧阳戎似是一夜未睡的疲倦黑眼圈,有些心疼道:
离闲打了个冷颤,不由小声道:
“檀郎,要不咱们……”
“夫君说的有道理!”
距离昨日欧阳戎和林诚分道扬镳、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了一昼夜,不少事情已经开始发酵。
“父王说的有道理!”
欧阳戎长吐一口气,摆手叮嘱:
“不用去看码头船只这么麻烦了,你去星子坊打探下,看他们卖房的动作停没停,另外,看他们有没有转头继续收购星子坊旧宅,有的话第一时间禀告。”
但有些规则就是这样,既然来了一次,那么肯定有第二次,第三次!
燕六郎深知,哪怕他与离大郎关系好,也不会有资格进来,只能是由明府带他来,浔阳王才会认可放心。
燕六郎一大早,是在监察院那边碰到欧阳戎的,本准备汇报新打探的情报,却被欧阳戎平静打断,直接带来了浔阳王府这边,一路前往府内深处。
燕六郎重重点头。
“没事,一起去吧,什么话,进去再说。”
“放心吧,檀郎,朝中有夫子、沈大人他们在,是非黑白不会被颠倒,你在江州做的努力咱们都看在眼里,朝廷不至于无视。”
欧阳戎闻言,朝众人摆了摆手:
“檀郎,现在情况如何?本王听裹儿和贤侄女说了些,林诚的事情真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