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出手中的深蓝封面奏折,一板一眼说:
若是把大周官场比作游戏,此时此刻,你这整的……大伙感觉好像玩的不是同一个服务器版本。
“王爷,此乃圣人真诏,给杂家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假传伪诏啊。”
从业离京出使宣诏这一行业多年,他也是从未遇到当前这种情况。
“是是是,喝酒,是喝酒,是卑职贪杯误事,实在没忍住,拖累了明府。”
所以说,这圣人诏书不是必须得接的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还能这么玩?
离闲一副不满神色,教训完毕,他立即扭头,朝老宦官张誉抱拳谢罪,一脸歉意道:
不等欧阳戎再反应,容真已经带着一众女官冲上前来,将其围住……
燕六郎与陈幽赶忙冲上前,站在浔阳王离闲与老宦官张誉面前,低头赔罪,满脸愧疚。
可最先站出来指责的不是他们。
是容真。
冰冷冷宫装少女薄怒呵斥。
浔阳王离闲一身蟒服,瞪眼懵逼间,被身后某位蒙面纱梅花妆小公主推了下胳膊,他打了個激灵,当即走上前去,劈手夺过苍发老宦官手里的奏折与官服,同时转头,朝周围的江州官吏们大声责备:
“陛下所颁造像圣诏曾言,不可劳民伤财,陛下爱民如子,敦谆教诲,万般叮嘱,臣不敢忘。
“尔等记过一次,罚俸三月!”
从说出“死不奉诏”到现在说诛国贼,仅仅过去十息不到,全场还有不少人都没反应过来,还在消化理解场上气氛骤变的形势画面。
少顷,众女气势汹汹的将他“押”了下去。
“大胆,欧阳良翰!你是不是没睡醒,昨晚又醉酒了?真是胡言乱语,敢顶撞张公公,你给本宫滚下去!这里没有你这醉鬼说话的份。”
眼下,传旨太监张誉也噎住了,哑然无言的看着面前这一块“硬骨头”。
卫少奇、林诚、王冷然等人皆转过头,眼睛直勾勾望向坚定拒诏的欧阳良翰。
不过,在欧阳戎被“扣押”下去前,那份告罪奏折与官服乌纱帽已经递到了传旨太监张誉手中。
然后,这位苍白老宦官笼袖掂量了下袖内有些沉甸甸的冰凉硬物。
胡夫也适时的上前一步,拉了拉张誉袖口,似是塞了些东西进去,熟络笑说:
或者换句话说,众人其实都听清楚了欧阳良翰的每一个字,但是这八百年难得一见的“拒诏”场面,让他们大脑有些宕机。
他神色平静,把它们递给了传旨太监张誉,点点头说:
铿锵有力的话语回荡全场。
“星子坊造像一事,祸国殃民,二人累累之罪行,罄竹难书,臣以微末之躯参告二贼,请公公回京,替臣递上这封参罪血书。”
老宦官示意了下手中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