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戎一直在余光打量秦竞溱。
欧阳戎有些哑然。
“不过谢十七娘倒是愈发明媚光彩了,良翰啊,男子事业重要,但是男女情事也不可忽略,万万不可枉负美人啊。
思量片刻,欲语,秦竞溱又拍了拍欧阳戎肩膀打断,一脸感慨的复述:
欧阳戎这才稍微松口气。
一众青壮年参军幕僚纷纷称是。
“这江南水田的土质,就是好啊,好山好水,能养活很多人,难怪南方人水灵白净。”
“而且塞北的风沙就像刀子一样,朱颜青丝都要被这刀子刮走咯。”
秦竞溱打断道:
“前线中军大营里,北人比较多,都是糙汉子,良翰却是一副翩翩俊公子之相,若做老夫帐下长史,弱冠之龄,行走军营,管着一帮大老爷们、赳赳武夫,良翰又才干出众,军务娴熟,面面俱到……想想真是添光争彩啊,少不得传出一段佳话。
面对挪笑抚须的高大老者,欧阳戎老脸一红,咳嗽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用词不当的回答了下刚刚问题:
“也别说来不来做中军大营长史,光是说这份已有的军功,良翰不来拿走,岂不可惜了?你不在前线待一待,来日班师回京,请功都不好请。”
他用力点头。
秦竞溱看了眼欧阳戎。
“良翰觉得如何,没其他问题的话,就别回去了,留在这边,帮助老夫,早点平息这西南叛乱,于国于民都是功德一件。
“这次能来南方征战,被这好山好水养一养,咱们武人命都得多长几年,还不多谢圣人。”
秦竞溱注视欧阳戎平静坚毅的俊朗脸庞看了会儿,突然拍拍肩膀:
黄泥飞溅,有泥巴溅射到秦竞溱长有老人斑的皱巴巴脸庞上。
高大老者同样微微转头,看了眼他。
秦竞溱两指捻了捻湿黄色的泥巴,眼神有些感慨:
“黄泥巴好啊,北方塞外哪有什么泥,土都是硬邦邦的,全是一粒一粒的灰沙,那边耕种的农民才叫苦啊,良田难寻,还要忍受胡人骑兵的骚扰。
“是。晚辈知道。”
“若要论对李正炎那一窝反贼的了解,老夫目前为止,就没见过比良翰更说到点子上的,眼下征讨大军的不少策略,都有上次浔阳城家宴时良翰所出良策的一些影子。”
“没事没事,老夫玩笑话而已。”
秦竞溱面露些许追忆之色,朝左右道:
紧接着,又语气严肃了些道:
“留不留下来,良翰先别急着回答,咱们再聊聊,反正时候还早,现在还没到军营饭点,等会儿带你去与众将士一起共食,对了,秦恒也来,他喜闻你今日到,特意请辞一天,从前锋军赶回,想见一见你,你俩好好叙旧。”
“好,全听秦伯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