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音,以前你不是这样的,究竟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刻薄?”
最后一次争执,是她在婚礼前夕得知秦玦居然将林哲安排进了秦氏。
那次的争执她寸步不让,而秦玦。。。。。。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失望。
。。。。。。
指节突然传来钝痛,回忆戛然而止,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阮芷音,”程越霖眉峰紧蹙,压低了声音道,“抬头,看着我。”
阮芷音回过神,应声抬眸,撞进了对方漆黑深邃的瞳仁,表情还是有些恍惚。
“你现在这个表情,比哭还难看。怎么,后悔了,还是认输了?”程越霖嗓音不咸不淡,却隐隐透着股清冷的嘲意。
璀璨精致的银色婚戒被人托举在旁,本该是新郎新娘交换对戒的时刻,然而程越霖握起她的手后,却单手插兜停在了那。
阮芷音纤细的指节上有浅浅的红痕,男人眼神冷执淡漠地与她对视,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
她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如果真的后悔了,这是最后能够反悔的时刻。
她可以抛下满场的宾客,抛掉之后的流言蜚语,头也不回地离开这——
像秦玦一样消失在婚礼上,同时也在这场对局中认输。
程越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在无声地问她:阮芷音,所以你会认输吗?
霎时间,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阮芷音深呼一口气,彻底安下神来。
她取过那枚银光闪烁的男戒,潋滟眸光中似有挑衅:“程越霖,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你觉得呢?”
程越霖扬眉,眼看着她报复似的将那枚男戒狠狠推到了底,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闲散。
瞥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他这才慢条斯理地取过女戒,低下头,缓缓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阮嘤嘤,没听见汪鑫那傻子的话吗?我分明是牺牲了清白的名声,”顿了顿,然后抬眸轻哂,“跑来抢,亲,了。”
“我都已经勉强当了新郎……”
“所以呢?”
“我很贵,你总得把戏演好点。”
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
下一秒,他俯身下来——
薄唇微凉,吻在了她的嘴角。
温热的掌心扶在后脑,两人靠得太近,鼻尖萦绕着股清爽凛冽的松木香,和缠绕其中淡不可闻的烟味。
…………
阮芷音眼眸微阔,睫毛簌簌颤动,还未反应过来,他已起身抽离。
“请多指教,程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