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便是落荒而逃,他一个人默默地爬上了楼。
段黎没有闲下来,她将马匹安置在客栈边的马厩里,临了嘱咐了两句,便一个人在城中行走,她没有刻意伪装,只是带了一副斗笠,将容貌藏了藏,她无声地到各处探了一些消息,顺带着抓了两副药,然后才摸回了客栈。
“准备一些吃食,要这里最好的。”段黎付了一些银子,她朝着楼下的小厮吩咐一句,然后借了炉子为段玉笙煎药。
等她端着药上楼的时候,段玉笙正研究着太镇的地势图。
“先喝药,然后吃饭。”段黎将药递到了桌上,顺带着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段玉笙险些跳出三步远,忙说:“我没病,昨个儿就好了。”
“你又想骗我。”段黎淡定地说,“方才你的脸还在发烫。”
“药买了,银子也用了,不过你放心,我还带了别的东西。”
段玉笙眯着眼睛去看,是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
“我瞧见说很甜的。”段黎说。
虽然二人小心翼翼地赶路奔逃,但是关平准备的盘缠管够,她在段玉笙的需求上面从未有节俭过。
段玉笙心中一暖,没忍住笑了笑,“这小孩家才爱吃的东西,我才不要!”
“你自个拿去吃吧!”
“我也不是小孩。”段黎撇撇嘴,“你不喜欢这个,我下次换别的。”
段玉笙王府里锦衣玉食多年,是养成了一些金贵的习惯,却也能吃苦。
他端起陶碗,“今时不同往日,不用处处顾及我,有余钱不如给自己添一副衣裳,你看你现在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点也不像话。”
段黎却不高兴地塌下脸,反问道,“有什么不同?”
她不管这些,就算落魄了不照样还是她的男人?难道要像那些糙老大汉一样临到危难关头抛妻弃子。
孩子?
段黎忽然想到此,眉头也不由得轻轻一皱,她跟着段玉笙已经一年之久了,却似乎没有一点动静。
按理说,成婚一载多半都会有个孩子,为什么她没有?
孩子怎么生的?由谁来生?
段黎有些苦恼,平日里随着阿姐藏着躲着,见得少,知道的也少,这些事情,阿姐也没有教过她。
她只知道孕子的身子会鼓起来,段黎的目光移向段玉生的腹部,那里瘪瘪的,要摸起来估计都没三两肉。
这里会不会出小孩?
还没等段黎细想,段玉笙却先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