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段玉笙就乘着这个时机,身形一闪绕在了巴图的背后,双手抵着他的脖颈,要是他手里有长刃,便是死局。
“我……赢了。”段玉笙喘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胸口像是灼烧一样发疼。
“是不是很疼?”段黎立马跑到他的身旁,扶着他的手,捏住枪的手青筋暴起。
她朝着巴图瞪了回去。
段玉笙气息不稳,只能借着段黎的力支撑。
巴图脸色阴沉,看着段玉笙久久不发话,高呼声也戛然而止,都是难以置信。
“他赢了!”段黎没有畏惧对方难看的脸色,高声重复。
按理说,确实是段玉笙赢了,可是周围没有人敢发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巴图,在绝对的权威之下,再强的勇士也要折服。
但是草原的规矩不会有人违背,哪怕是亲王也不行,巴图冷哼一声,浓眉像是弯刀,“给他一个帐篷!”
假如段玉笙是一个北牧人,那么他将会成为篝火中赞颂的勇士,可以得到部落里待遇好的副帐,但是他的身份摆在这里,对方不杀他便是好事。
段玉笙压不住喉咙里的血腥,弯腰吐出了一口血,他用手捂住嘴,浓稠的血液从指缝中滑落,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段黎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那原本是用来持笔的手,白玉无暇,身边人吐血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心尖都在发冷,不知道怎么的,甚至觉得脑袋发昏,呼吸沉重。
原来这就是害怕的感觉,她不想看到段玉笙流血,一点点她也舍不得。
“我没事。”段玉笙脸色发白,又咳嗽了两声。
段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叫住了巴图,说:“我需要大巫!”
巴图回过头看她。
段玉笙拉了了她的衣袖,然后朝着她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见好就收。
巴图没有答话,黝黑的眸子沉沉地望着。
段黎却并没有让步,又重复了一遍,“我需要大巫!”
两人对视了一眼,巴图眼中含着冷漠的杀意。
“愿赌服输。”她平静地说,“这是他应得的!”
周围一片静默,巴图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多少人死在他的弯刀下,全身染着血腥味儿,连孤狼都要畏惧两分,但他却没有发怒,眼珠转了转,升起了异样的情绪,沉声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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