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多人等着你这个能干的好人做更多好事哪。”
她忽然就好了。
她的心不疼了,人不彷徨了,全身都不痛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满心秋风,心境却豁然开朗,再无伤感。
魏应洲挺过来了。
可怕的就是魏应洲挺过来时扬起的那份笑容,那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的生命力尚在,并且难以打垮。
屋内暖气很足,魏应洲脱了外套放在臂弯里,笑道:“周姨,麻烦给双拖鞋,我换双鞋。”
一开口,就是祈使句,这是所有掌权者的习惯。
魏应洲不爱掌权,可她就是学会了,并且得心应手。谢聿将之称为“天分”以及“悲剧”。
周姨像是刚回神,亲自拿给她:“这双,魏小姐,您试试。”
“嗨,周姨,叫什么魏小姐啊,叫魏应洲就行。我还准备在您这儿蹭顿晚饭再走呢,您这么一叫小姐,小姐都是斯文矜持的,我还好意思动筷多夹一个鸡腿吗?张叔可说了,周姨您的红烧鸡腿,五星级大厨都没得比啊。”
魏应洲就是这点好,毫无架子,在哪里都能舒舒服服地跟人称兄道弟。
晚餐席间,气氛甚好,但魏应洲还是看出了点别的。
时不时地,张叔和周姨对视一眼,又很快地沉默。这种沉默,是上东城老百姓最常用的一种态度,千言万语都在里面了。
魏应洲若有所思。
再动筷时,她笑着开口:“差点忘了恭喜张叔、周姨,你们快有外孙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老两口一愣,旋即笑了。
“哎、哎,谢谢。”
再也没有比父母的笑容更真诚的笑容了。
张叔周姨的女儿张小婷,结婚十年,没有孩子,被查出多囊,不孕概率极高。女婿很爱妻子,公婆也理解,女儿女婿皆孝顺,阖家幸福的一家子,就缺个孩子,为此,很是煎熬了些年头。谁想三个月前,竟意外有了,这可把张叔周姨高兴坏了,也愁坏了。张小婷已三十七岁,标准的高龄产妇,安全和风险两道坎横在老两口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魏应洲适时开口:“张叔。”
“哎,魏小姐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