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秦王参军,积战功而将,世祖登基,秦王护驾有功,得驾前重用。后伴
世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积功无数。时逢尧山大战,世祖御驾亲征。秦王思前卦
者言,暗自揣揣,私盯世祖不止。战正酣,娄室引亲兵,骤而袭世祖,欲刺王杀驾
也!众皆大惊,须臾不得拦阻,金兵杀声不止,御驾甲士起身当之,然触金兵即
倒。娄室欺驾前无人,与世祖引弓对失。官军恐世祖有失,皆大乱,唯秦王临而不
乱,指左呼右,唤来弓矢,喝曰:娄室何在?三声吼毕,麒麟携秦王人立而起,居
高临下,见一金将银盔金甲,目视己身,秦王吐气开声,挽弓如月,此箭若破空惊
雷,似飘渺流星,正中娄室。娄室凶蛮,仍欲刺驾,秦王胯下麒麟惊天一吼,娄室
坐骑心惊胆颤,马失前蹄也。世祖临危而不惧,指挥若定,斩娄室,宋军士气大
振,片刻破金军于尧山。
战后论功,秦王得封延安,然数年不得子。思昔日之言,悔年少莽撞,遂携夫
人华山还愿。然卦者闭关不得见。于是再三,得见卦者,叙前事种种,捐献供奉,
致歉连连。后终得子,尚公主也。秦王经此一事,修口德而存敬畏,与人为善与世
无争,北伐积功受赏,后随世祖迁都北京,赞誉满朝,得无憾善终。
--《北宋志异:地神、散仙篇》卷六
匹夫
有河北贝言者,猛将也。昔言为河北--民,以纹身刺青为业,习得武艺十八,
助老扶弱,村民敬仰。恰逢金贼虐河北,生灵涂炭,虐杀百姓,尝闻贼将引刀戮
民,计斩杀人数以为戏。天怒人怨之举恶不可言。至言村,言护乡梓隐于山林,途
杀贼兵数十,身中数疮,血流不止,及进山,人事不省也。乡梓以菜汤食言,数
日,粮断,仍不忍断言之汤。金贼围山,举火焚之,哀鸿遍野,欺厉惨叫不可闻,
村民死者大半,言妻儿皆死。
余二三子欲护言亡走,然火烟有毒,中者皆伏。忽白光起,二三子负言乘风
而起,掷于河边。风中一僧出,体腥臭不堪,歪冠漏履,似笑似哭,举止疯疯癫
癫,出言沾牙倒齿,搓泥丸入言口,言醒,谓言前事种种,言闻之,悲怒难已,扯
发大呼妻儿乡梓,以指捉树,入木三分。须臾,心若死灰,欲自刭随家小乡梓而
去。僧阻止,日:“吾降龙罗汉也,有同门金翅大鹏于佛祖身前,闻佛祖讲经。鹏
嫉恶如仇,因杀一鼠罪佛祖,佛祖以降世罪之。汝尚有因果在此。”言毕,以手指
路,随风而去。
言诧异不已,随路行之,数日遇一官兵营寨,岳字旌旗迎风而扬。营兵军纪
斐然,戍卒昂首挺胸,声如洪钟,三人则成列,二人则成排。营门有百姓若干,箪
食壶浆以拜之。言惊喜交加,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天兵,大仇可报也,遂投军。自言
入军,但闻次日与金贼交战,言必血贯瞳仁,夙夜不寐,磨刀不止,积功为将亦不
为喜乐,止盼每日杀贼。
建炎十年,世祖引兵三十万北伐,与金贼获鹿大交兵。魏王岳公引言压于左
翼,交兵数日,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惊,不得胜负。言怒火攻心,献计以自身为
牺牲诱之,魏王爱兵如子,欲躬身替言,言大拜叩首不止,以拳捶地作响,满营皆
惊。言赤目昂首日:“岳公天神下凡,绝不可失。言此去实自所愿也!倾尽三江四
海,也难洗尽吾与金贼之血仇!”魏王得机,自知贝言之因果,难逆天而为,遂许
之。言大喜,回营磨刀去也。言营中皆与金贼负血海深仇,满营磨刀霍霍之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