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回想起以前,“父亲”喝醉了酒,会拿我发泄他对生活的不满。
我常常被毒打一顿之后关进狗笼里。
他骂我命大,怎么打都打不死。
有天晚上我听到他跟村里的人商量,等我年龄够了就给他们生孩子。
比起打骂,我更害怕的是被那些干瘪的男人扯破衣服。
两天后计划顺利实施。
村里火光冲天,所有人都忙着救火,“父亲”让我看好狗笼里的孩子。
我帮陆书临解开了绳子。
我们换了身衣服,顺着小路摸黑逃了出去。
小村子在山里面,我们吃野果子喝山泉水,不眠不休走了两天,才看到公路。
我们得救了。
17
离上次去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
因为癌细胞的扩散,我不得不靠吃药缓解痛苦。
而陆书临也越来越频繁的出差,在家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样也好。
他不会发现我的异常。
在林清漪生日的那天,陆书临特地赶了回来。
我在逃出大山之前,从来就没过过生日。
没人在意一个货物的生日,他们只会衡量这个货物还有多久可以出手。
更何况,被拐来的孩子谁知道她是哪天出生的呢?
甚至被送回亲生父母身边,我也没过过生日。
他们对我生不出亲近,我的粗鄙作态跟他们教师的身份格格不入。
我干脆也不过生日了,一个人的庆祝是那么可笑。
我觉得陆书临错了,也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有糖果和布丁。
世界上有个词叫替代品,我的亲生父母生了一个妹妹,将双份的慈爱分给了她。
陆书临记得我的生日,在一起三年,我过了二十三次生日。
这让我觉得没关系,父母不爱我,我还有陆书临。
可现在,陆书临过生日的对象成了林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