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修双手在桉上一按,温声道:
“我请秋阳族叔与冬河叔带上族兵,挨家挨户地搜,灵识之下叫那些人无处可藏,寻个借口将他们的那些子弟押下,用灵物来换。”
李渊修微微一顿,叹道:
“本不想用这样粗糙的法子,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无法同他们慢慢耗,那只有举起屠刀,以杀戮威慑了。”
————
沙摩里驾风从脚底下的十一个镇之上飞过,一一往镇中安插了部众,因为荠木一通胡话而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带着身后四个山越练气兜兜转转了一圈,这才落向木鹿镇。
“一别数年,落魄而去,锦衣而归……”
沙摩里叹了一口气,用他在东人处学习到的不多的文采念叨了两句,肚子里的墨水用完,支支吾吾地卡住吐不出话来,突然转过头,颇为嫌弃的望了望身后几个山越练气身上的服饰,叫道:
“你们几个!把头发给我束起来,这一身穿的破破烂烂的成什么样子!”
一众山越练气听呆了,呆呆傻傻地反问了一句:
“破破烂烂?”
沙摩里低声一叹,抓过最前边的那人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
“你等一辈子生活在这个土窟里,见不到外面的繁华,待你等再看两年,便晓得好坏了。”
几人正聊着,驾风落入镇中,便见眼前都是穿梭的族兵,拿着刀兵匆匆地在街道上成队跑着,冰冷的铠甲发出铿锵的脆响,不往那些富户和平民宅子里去,专门寻大门大户闯,由胎息或是练气修行者带头,踩着那石阶进去。
于是有怒喝声传来,族兵沉默着拖着注满民脂民膏的身体出来,山越贵族不似李家氏族有族正院管束,一个个不事生产吃得肥大如猪,被扯着惨叫着刀,要两个族兵合力方能提动,落在了阶前,还尚在叫着:
“你等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大爷是练气修士!”
那族兵当下就是一脚,叫这人疼得打滚,说不出话来,为首那人胎息三层修为,面无表情地站着,手中长刀直指地上那人。
沙摩里看得脸色一变,心中不安,拦下一队族兵,沉声道:
“你们几个做什么的?”
为首那人一脸严肃,看上去面容还算老实,一副一丝不苟的样子,手中拿着一把长刀,沉声道:
“在下徐公明,见过大王,此番是六大氏族中有人勾结荠木余党,奉了蛟少爷的命令在六大氏族中收拿,大王这是……?”
“啊。”
沙摩里听是搜查荠木余党,神色一变,又惊又喜,望向那几个氏族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叫道:
“好啊!我那蛟弟做事就是谨慎!你们放手做,且去做,有事我担着!”
言罢还转过头冷冷地看着身后那四人,那四个山越练气正是六大氏族之人,闻言皆是心虚低头,不敢与沙摩里对视。
“那小人便依命行事了!”
徐公明低低应了一声,打了个招呼,下面的几个族兵立刻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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