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愣了愣,收回理智,但眼里火气未减,手松开后,抓着他肩膀按坐在椅子上:“说。”
宋彧憋的这口气突然畅通,呛得连咳好几声:“我都说了,我既然敢管,就不会怕你威胁的。”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谁让你管了?”虞笙问宋彧。
宋彧脖子一梗,瞪着眼说不出话。
段昭拿脚踢他:“问你呢。”
“你别来横的,我不怕你,”宋彧问虞笙:“他是不是总这么对你?”
“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虞笙露出一个关切脑残儿童的表情:“我不知道你要来管什么事,段昭是我男朋友,我们关系很好,我倒觉得,你挺有毛病的。”
“我有毛病?”宋彧嘲讽般的看虞笙:“你这女的,是不知道好歹吗?”
他话音落下,段昭挑眉,手按住椅子背,一抬一推,宋彧从椅子上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女朋友,”他慢条斯理,语气极冷:“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行,行,”宋彧很生气的揉着屁股:“我算看出来了,虞笙你成心整我是吧?”
“我都不想认识你,”虞笙无辜的说:“怎么可能想整你,我有这个时间,亲亲我男朋友的嘴不好吗?”
她悠悠的朝身旁站的男人瞥了一眼,他原本带怒的脸上,因为她这句不太要脸的话,带了一丝缱绻的笑。
宋彧肯定觉得被毁三观,从地上爬起来,愤恨的质疑:“你真是闲的,给我递什么小纸条,我也是闲的,我理你!”
小?纸?条?
虞笙和段昭相视一惊。
据宋彧说,他们从酒吧走以后,他自己又和朋友玩了一会儿,然后就有个华人男服务生过来,趁送酒的机会,给他递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面,是他们摄制组所在的庄园地址,而那个送纸条的服务生,会讲中文,还告诉他,是刚离开的那位女士给的,女士让其转告,她受到身旁男追求者的骚扰,十分无奈又无助,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然后我的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正义之光!”宋彧慷慨陈词:“接到纸条后,我就立刻找到你们住的地方,我说我是你的朋友,然后你们节目组那个买哥,就是他,跟我说的医院地址。”
他这一段话,存在诸多疑问。
不多时,虞笙吊瓶输完,一起回到庄园,宋彧也被带回来。
导演的安排是,虞笙肯定不能再录后面的节目,段昭留下来陪她,除此还有部分工作人员留在庄园这边,负责照应。
宋彧也被带回来,她和段昭商量的意思是,不把这件事扩大,毕竟跟节目组无关,对外,也是称其为虞笙的一个朋友。
摄制组走后,段昭让虞笙待在房间里休息,他特意拜托节目组的女导演,帮忙照看。
“你去哪。”虞笙问他。
“跟宋彧去趟昨晚的酒吧,”段昭如实相告:“谁知道他是不是撒谎,我必须亲自去见一见那个服务员。”
虞笙思索道:“我觉得他看起来倒不像骗我们,问题关键就在那个服务员身上,他会不会给我喝的苏打水里放什么东西了?”
“我会去问的,你身体刚好点,就别想这些,”段昭忽然凑近了些,音拖着:“有这个工夫,亲亲你男朋友的嘴不好吗。”
“我那不是,怕你吃醋,才这么说的。”虞笙拉直唇线。
这么不要脸的话,还提个什么劲。
段昭“啧”了声,不怎么乐意的捏了捏拳头:“替你打人打的,手还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