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琸被她说得没心思剪窗花了,放下剪刀,双手托住脸:“想听吗?”
邹琳搬着椅子挪向她,一个劲儿点头:“想!快说说!”
江琸双眼含情,衬得脸蛋都发了粉,她说:“就,长得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很好看,鼻梁很好看,嘴也好看,单看好看,长到一起更好看。还有他的手,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邹琳下意识的:“你不是在说你哥吧?”
江琸看过去,邹琳的表情很正常,有一点疑惑,还有一点难以置信。她笑了一下:“就是我哥啊。你非要给我安个对象,我哪有啊,只能把我哥拉来充数了。”
邹琳觉得没劲,‘嘁’一声:“不过你哥倒真挺好看。”她捏住江琸的鼻子:“你跟你哥一点也不像,你是潘金莲那一挂的。”说完就跑,江琸在后边追不上她。
“邹琳!你才是潘金莲!”
邹琳跑上楼,江琸不追了,坐回去接着剪窗花。
剪完几张窗花,她放在阳光下,看着阳光透过窗花的空隙,投射到墙上,照出一个大大的囍字。她把窗花贴到店门的玻璃上,收拾干净满桌子碎纸片,沉步上楼。
晚上就是除夕了,她这些天忙着过年的食物、事物,都还没找菩萨聊聊天。她推门进入佛堂,跪坐在蒲团上,念了念地藏经,接着说了说来年的心愿。还是老生常谈。
愿江枂平安喜乐。
愿这般岁月,长长久久。
除夕夜,邹琳吃了饺子就要出门,她说过年得值班,要去看看谁家又攒了牌局。一家人打打麻将、扑克也算了,要有推牌九扎金花的,就是给自己个儿找不痛快了。
江琸送她到门口。
邹琳围着围巾,对她说:“你给我问没有,租你房子的那家到期还租不租?”
江琸和江枂有一套房在新城区,就是广一雄留下的那套,前头的租客还有半个月就到租期了,他年前搬走了,说是换城市生活了,不租了。
邹琳跟江琸、江枂住一起总觉得不太方便,就想租她那套房子,租金多少无所谓。
江琸跟她说:“我委托给中介了,跟中介签的是两年的合同,还没到期,你要租我把中介电话给你,你跟他联系,到时签合同我跟他说一声给你最低的价钱。”
邹琳点头,解锁了一辆共享单车:“成!回头你发我微信上。”
家里只剩下江枂和江琸,吃完饭,江琸收拾饭桌,江枂洗碗。
江琸给他戴了围裙,系的时候不好好系,抱住他就不松手了。江枂身上有个挂件,洗碗就不方便,无奈地说:“你小时候也这么黏人,你上学以后收敛了,还以为你改了。”
江琸在他怀里蹭蹭,活像个娇娇弱弱的小绵羊,“哥,邹琳今天不回来了。”
满满的暗示。江枂装作听不懂:“嗯,第二天街上会有拜年的往来,很吵,你睡不了懒觉,所以要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