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谨过来的时候同样第一时间摸了摸南木萱鼓鼓的肚子,感受到小家伙胎动的时候笑的爽朗开怀,拥着南木萱满脸的感叹“这孩子出来定是个淘气的”南木萱看着这样的楚谨不由失笑,果然是父子,楚谨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倒是和楚臻有那么如出一辙的感觉。
南木萱也是同样的回应“淘气也是找你淘气去,到时候我可没心情去管这些”
“怎么就懒成这样,朕听说你都开始教臻儿如何做哥哥了,孩子还没出来呢,都想好推给谁了”楚谨一脸好笑,但不可否认他听到南木萱毫不芥蒂的说要把孩子交给楚臻照管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很是难言的喜悦之情。同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是滋味,与之前那次有孕相比,这次怀孕,她自己真的是显得毫不上心,虽然也在小心听话的自觉遵守孕妇的各种禁忌,可偏偏你就是能看出来她这回没有那么的上心,各种稀奇古怪的理论也都没了,也不嚷着让他这个父皇给宝宝胎教了,难道是怕太用心后在失去吗?想到这个可能楚谨就心痛。
而且由于南木萱的种种不上心反而让楚谨自动自觉的更加上心起来。
“恩,就这样了”南木萱随口应付道。
楚谨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一脸温柔的对着南木萱的肚子说上几句哄孩子的话,然后便开始每天惯例般的给腹中的孩子读经史,讲故事,十足的负责任有爱心的准爸爸模样。
自从南木萱怀孕以来,楚谨几乎天天都歇在曦华宫,这让后宫的一众人等羡慕嫉妒恨,惊叹,感慨,南木萱倒是没多大感觉,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被迫要这个孩子。总之有种提不起什么太大心思的感觉,不过面对楚谨这般模样,心里总是开心温暖的。
她甚至隐隐想着自己要不要在用点心和楚谨来个真爱什么的,就他们两个人,后来想想倒是自己笑了,难度太大且不说,很多问题确也是根本不可能解决的。可偏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觉得自己都变得矫情了起来,因为想到不管怎么努力她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完完整整的楚谨,完完整整的爱情,所以竟是有些不愿意努力了,也不愿意上心了。
说白了还是已经拥有了,最开始哪怕是为着生活所想也好,虚伪的讨好都是要用心的,现在她就是有种蔫蔫的凡事都不愿上心的感觉。
楚谨这段时间对她那么好,对尚未出世的孩子那么用心,她不是不感动甚至为自己最近的状态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可偏偏每每这个时候就会想到自己和楚谨的不平等,想到他那满后宫的女人孩子。
可是这些东西根本无解,她也知道自己似乎钻到了一个狭隘的牛角尖里,可明明清楚却出不来,她都开始特别讨厌现在的自己了,她觉得自己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可偏偏这种变化似乎无迹可寻,仿佛一瞬间她就如此讨厌了。
她唯一觉得自己还没太不堪的就是她在面对三皇子的时候倒是还能依旧如初心,甚至看着越发成熟优秀的的三皇子隐隐有种吾家有子已长成的欣慰感,也能毫不芥蒂的接受他是楚谨的儿子,是她男人的儿子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儿子,可能因为她在三皇子身上花费过太多心思,且从来不是假意,也可能一开始面对楚谨的正妻皇后有那么一丝怜悯,总之直到今天她对三皇子依旧如初心,这让她庆幸自己还没狭隘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铺了上好羊绒毛毯的软踏上,南木萱侧卧在楚谨的怀中,神情恬静,而拥着南木萱的楚谨仿似一个满腹经纶偏又有诸多奇思妙想还深暗传授之道的老夫子一样头头是道而又妙趣横生的在那里传道授业解惑,只是不似老夫子那般兼爱众人,楚谨的渊博学识都只为那一人,他神色温柔专注,偶尔伸出手轻轻的摸一摸,或是拍一拍南木萱那圆润的肚子,自问自答般的继续讲述着。仿佛那腹中的胎儿正挣着水灵灵的大眼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他,全神贯注的听着他的讲述一样。
楚谨每天都会这般给胎儿讲上小半个时辰,一点不嫌麻烦,而且竟然也不觉得无趣,偶尔性质来了还会拖个堂什么的,南木萱早就知道皇帝大人也是很有夫子气质的人,也跟着听的愉悦,每每听他这样讲上半个时辰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心里特别安宁平静,很踏实的感觉。
晚上南木萱在楚谨的睡前故事中很轻松很快的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楚谨现在隐隐有种把怀孕了的南木萱当小孩子哄的感觉,还是无限宠溺纵容的那种。沉睡中的南木萱不自觉的在楚谨的怀中准确的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睡得一派安然。
楚谨知道她已经睡着,便停下了正在讲着的故事,伸手理了理南木萱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印下了一个饱含爱意的吻,轻轻的笑了笑。仿佛承诺般的独自低语道“萱萱,朕会做一个最好的父皇的,对我们的孩子”每次这么拥着南木萱外乎楚谨都会有一种很踏实温暖的感觉,比处理国家大事还要来的踏实,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这个小女人拿捏住了,真的见不得她一点不开心,好在她虽然任性些却也不是真的不知分寸,无法无天或是蛮不讲理,要不然楚谨怀疑自己会不会为博美人一笑做一个昏君。
其实有的时候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的故事,楚谨总是会恍惚,记得她第一次怀孕,那时是那样的难缠,每天变着法的拿未出世的孩子说事,一脸的理所当热,想到这些楚谨也会心痛。痛那个无缘的孩子,那时候………每每想到这些楚谨就想更加温柔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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