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最大的愿望就是两个女儿能攀上高枝嫁得好,让她晚年好好享上福。
所以付温雅领着穷小子陈简行回家说非他不嫁的时候,付母崩溃得要发疯。
付母坚决不许。可惜付温雅从小被她宠着惯着,任性不肯听。
而她因为付温雅是她亲手带大从小娇惯的女儿,也舍不得动手打。
又打不过她那个残疾丈夫,所以卑微渺小的小女儿付温枝理所当然成了她的出气筒。
想起这些,付温枝有些恍惚。
十年过去了,她却好像还能感觉到付母扯着她头发扇她嘴巴的力道。
头皮也疼,脸颊也疼。
但是她好像麻木了。毕竟从小到大,付母也不是只有这一次这样打她不是吗。
她来的不凑巧,在付家的日子刚刚好过一点的时候。
付母觉得很亏欠姐姐付温雅,因为姐姐小的时候是家里最艰难的时候,物质条件十分艰苦,所以付母一直以来很娇惯姐姐。
可是付温枝不一样。
她出生的时候家里物质条件已经没有那么难过。
虽然付温枝不愿意相信,但这好像是付母恨她的根源。
很小的时候付母就会掐着她瘦小的手臂骂她。
说这个家庭里所有的人都过得很苦。
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有这么好的条件对。凭什么只有你没受过苦。
然后她就亲自成为付温枝的苦。
除了童年时代付温枝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以外,后来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她都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她是爸爸眼里的透明人,姐姐眼里的小奴隶,妈妈眼里的出气筒。
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错,又好像生下来就是个错误。
陈简行就是在这种时候来到她们家的。
他没车更不可能有房,婚后吃住都在付家。
从此付温枝不再是家里唯一受讨厌的人,妈妈恨的人多了一个陈简行。
付母戳着脊梁骨辱骂的人成了陈简行,冷眼相待的人也变成陈简行。
唯一不变的是她偶尔抓不到陈简行还是会打付温枝。
可能唯一让付母没想到的就是穷小子陈简行突然有一天混出了头。
他早出晚归,拼命工作,陪客户应酬喝到胃穿孔,为了做项目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觉。
凭着这股拼了命想出人头地的劲儿,他终于被他公司某位领导赏识,跟着领导做了不少事,公活私活都有,窥见不少秘辛。
久而久之,也混出了模样。
陈简行也很能藏。挣了钱憋着一口气不说,一直攒到一百万,咱拿着银行卡站到付母面前,说要带着付温雅买房子出去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