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刚生出这样的念头,接着心中一寒。
武立有没想到弟弟出事,只是久喊不到人,顿时有些愤怒:
“爹出门在外未归也就算了,我这个弟弟也是不省事,家里来了客人,怎么到处乱闯呢。”
他骂骂咧咧中,一个妇人很快过来,坐到了那菜板面前,很快重新宰起了肉。
离吃饭时间还早,赵福生这会儿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厉鬼可能就在他们四周,且已经显形过,她虽记不得关于鬼物的种种,但她明显感应到自己的身体开始虚弱。
她站起了身来:
“我四处走走,晚点回来。”
“大人,都黑了——”
武立有连忙劝道:
“明日再转吧。”
“不。”赵福生摇了摇头,道:
“你们自顾忙,不用管我。”
武少春提着鸡,连忙就:
“这会儿黑路不好走,不如我拿个火把,陪您走走。”
“不用。”赵福生再次摇头,又喊:
“老张、老张!”
她先前将张传世打发走,这老东西不知跑到了何处。
赵福生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将张传世打发走?她了什么话,张传世竟敢不怕簇有鬼,独自躲起来了?
记忆紊乱带来了剧烈了头疼,她稍一细想,不止是脑袋胀疼,就连身上各处都觉得疼痛无比。
好在她一喊话后,张传世的应答声很快便传了过来。
他躲在暗处,不敢离众人太近,却也不敢走得太远。
簇人生地不熟,村中还有厉鬼,他深怕一旦遇鬼,到时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死在哪儿也没人知道。
听到赵福生喊话,他连忙从屋后柴垛之中钻了出来,问道:
“大人什么事?”
“你陪我出去走走。”
赵福生见他满身狼藉。
他不知钻到了哪堆柴垛里,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粘了不少草叶,露在外头的脸、手都被锋利的干草叶边割出细微的伤口。
这会儿热,他闷着不敢动,汗水又多,一流过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一听赵福生要出门走动,张传世顿时露出不痛快的神色。
“这、这都黑了,村子里还有鬼呢——”
“您胆子倒大,有没有考虑过别人不敢出门呢——”
“别废话了,拿支火把,跟我出门。”赵福生将他话打断。
张传世敢怒不敢言,只好无声的怒骂,取了一支火把,哭丧着脸跟在赵福生身后。
两人出了武立有家的院门,直走到无人处,赵福生才问:
“我们来时的马车停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