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峋在电话里问唐蕴,民事诉讼的部分要不要请代理,唐蕴说:“我只是手折了,不是被毒哑了,自己的案子当然自己处理。”
江峋笑他抠门:“我这不是怕你ptsd,再也不愿意再见到那个司机了。”
唐蕴的想法与他的猜想恰恰相反。
“哈!我为什么不要见,他都要坐牢了,我不得去庭上好好教育教育他?再不去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江峋:“行,你自己高兴就行。”
匡延赫把车停进熟悉的车位,然后把行李箱,收纳袋一样样搬进电梯,唐蕴想用食指帮他勾个塑料袋,都被匡延赫严词拒绝。
“医生怎么说的,你忘了?”
“我这手指又没事。”
“那也不行,万一碰到就不好了。”匡延赫把他往里推了些,“你站着别动,我来就行。”
唐蕴嘿嘿笑了一下:“那我多不好意思。”
匡延赫搬运着在医院没吃完的水果,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嘴:“你可以给我其他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匡延赫搬完最后半箱石榴,站定在唐蕴跟前,眼里慢慢流露出浅浅的笑意,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唐蕴确实不是太确定他想要什么,也许是一个吻?又也许是复合?
“让我进去。”
“啊?”
一上来就这么劲爆?他都还没有答应匡延赫复合呢,况且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也不太允许。
唐蕴的脸微微发热,低头道:“这不合适吧。”
匡延赫气得肺活量又大一倍:“合着用完我就要赶我走呗,连孩子都不让我看了?那你干吗跟你妈说我们是室友?你这不是作虚假口供吗?”
“哦~~”唐蕴恍然大悟,尴尬道,“不是,我跟你开玩笑的,怎么会不让你进去呢。”
匡延赫察觉些许端倪:“你该不会是想到别处去了吧?”
“真滑稽,我还能想到哪里去!”唐蕴低头抠着行李箱上的密码锁。
匡延赫原本只是怀疑,见他回避目光,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不过没有揭穿,背对着唐蕴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