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耐想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们还有以后,可以慢慢说。
心跳会替主人做最完美的阐述。
南景能够听到许明耐的心跳不在正常心跳范围,他的激动反馈在身体器官上。
心跳加速,皮肤发热,呼吸急促,千言万语似从胸口喷涌而出。
只有从这刻开始,他们的婚姻关系才算在两个人的层面上生效。
不再是钢印的温度,而是人的温度。
生活很少有波澜。身处其中时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困顿和遮蔽。但万帆过后,海面仍旧碧蓝如洗,映射着天空和云彩。
浪花偶尔冲过在沙滩上散步人的脚背,不会撼动任何轨迹,却能将过去的痕迹掩盖。
一切结束时,再回望,也不过如此。
他曾赌上全部身家与生父一斗,侥幸得胜。
当时未知凶险,而今,不过是月余的紧张。在数十年的人生中,甚至要以千分之一计算。
这一夜在漫长的余生中也如千万颗星辰般。只因得偿所愿而值得被铭记。
谁也逃不过这份渺小和微弱。就像谁也逃不过只有被追忆时方觉当日英勇。
他们都在过着平平无奇的日子,在一步一步的计划和推波助澜下向前走。
南景是如此,许明耐也是如此。
只是在这样平平无奇的日子中,心里生出不凋谢的花,赠予对方,成为无血缘的牵绊。
在她漫长的消解中,出现了第一种无法轻易消解的感受。
第四十八章:谁也没错,但谁也没对
“南景你安生过日子行不行?”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
南母几乎是拍桌而起。
声音尖细,脸上表情像极了南景在志怪书上看的那些目龇俱裂,下一秒要把人吞了的妖怪。
不,在她心里比妖怪还可怕。
又是三句话内必吵必责备的架势。
南景顾忌着服务员进来上菜,强压声音,没有站起来对着吵。
南父在南母身旁拉她坐下,许明耐从纸抽里连抽十几张纸去擦南母拍翻的杯子里洒掉的水。
“妈,消消气,消消气。”他知道南景不会松口,只能自己圆场。
“让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