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笑她迷信。后来才知道,人有时候确实需要立那么一座‘塔’,这塔中可以寄放任何东西,这样哪怕远隔千山万水,但知道那儿有它,便也心安。”
“老师节哀。”
来到这佛塔旁,谢旬似乎话多了起来,欧阳戎选择做个安静的听众。
烟雾缭绕在塔脚下,
在某次佛礼的间隙,袅袅青烟里,谢旬突然转头对他道:“其实,你做的没有错……良翰,能有你这样的弟子,老师很高兴。”
欧阳戎哑然。
……
礼毕,众人陆续掉头离开石林,谢旬一行人会在寺里住一晚,明日吃了早斋便走。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甄氏和谢旬一起走在了最前面聊天,把欧阳戎与谢令姜丢在后面。
师兄妹二人并肩而行,不过胳膊间距离倒是有点远。
但欧阳戎却是觉得倒也正常,因为也不知道是小师妹害羞悄悄束胸裹压的过扁,还是胳膊太纤细,万一走路靠太近碰到了,他真不知道是先碰到胸呢还是先碰到胳膊……
“良翰兄刚刚为何撒谎?”
“没大没小,要喊师兄。”
谢令姜烟眉微蹙,目视前方,“不喊,本也没差个几岁,咱们平等论道,以兄台相称更好。”
欧阳戎发现,小师妹有些习惯性的小撅嘴,这放在女子身上本有些可爱的动作,却因为她一本正经盯着前方的严肃表情,而显得……更可爱了。
“良翰兄以为小谎便无关大碍吗。”
“不知道。不过师妹说的都对。”
“良翰兄因为我小,牵就我?”
“不是。”
“那是为何?”
“因为师妹最大。”
“不是一个意思?”
“不是一个意思。”
“就一个意思!”
“那就一个意思吧。”
“……”
谢令姜突然觉得师兄被误踹一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