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和令淮烨聊完后,回到了舞蹈房。
她带着令淮歆将前半部分的舞蹈动作学了几遍,最后配合音乐跳了一次。
一直到日影西斜,夜幕降临,阮胭才在令淮歆的哀求下和她一起离开了舞蹈房。
阮胭本打算直接离开的,她本来就是以令淮歆舞蹈老师的身份过来工作的。
没道理留在令家吃饭。
但拗不过老爷子盛情相邀,阮胭便在令淮歆房间里的浴室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留在令家用的晚餐。
席间,令老爷子问起她和盛聿白离婚的事。
阮胭如实回答:“我和盛总本来就是协议结婚,没有感情。”
“现在协议离婚,也是应该的。”
令老爷子多少听说了一些外面的传言,对盛聿白和阮胭之间的事情有些了解。
所以他老人家听见阮胭这么说,有些心疼她:“就算你们是协议结婚,没有感情。但盛聿白对你,应该担负起丈夫的责任。”
“怎么能在你们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和别的女人胡搞乱搞的。”
“离婚也没说好好补偿你,三年的时间,就是找个人演戏,也应该尊重对方,给足报酬。”
阮胭沉默了,知道老爷子是为她打抱不平,心里暖暖的。
而且奇妙的是,听老爷子这么说了以后,阮胭竟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没有亏欠盛聿白什么。
当初结婚,是盛聿白自己同意的,婚后阮胭也算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太太。
怎么她反倒在他面前,没了底气呢?
就因为喜欢他,所以就非得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吗?
这些念头,以前从来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可是自从她放弃喜欢盛聿白后,却总是不自觉地开始反思,并开始否认曾经默默付出的自己。
就在这时,令淮烨开口了,声音低沉平缓:“爷爷,您不能用金钱去定义感情。”
“深情和专情没有错。”
令老爷子愣了愣,隐约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会让阮胭多想,忙道:“我没说胭胭喜欢盛聿白不对,我的意思是那个姓盛的……”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胭胭,你也不要把令爷爷的话放在心上,爷爷没有连带你一起责怪的意思。”
阮胭回神过来,冲老爷子笑了笑,“我知道的。”
“令爷爷说得也没有错。”
“以前都是我自己傻,以后不会了。”
一旁的令淮烨闻言,忍不住多看了阮胭几眼,似乎是在确定她刚才的话是发自内心,还是安慰老爷子。
半晌令淮烨才有了答案,基本可以确定阮胭是真的觉得过去喜欢盛聿白的她自己很傻。
一时间,他心里竟有些五味陈杂。
既欢喜阮胭能将过去看得如此透彻,又心疼她否定过去的自己。
“好好好,我们胭胭以后都会好好的。”
“一定能遇到很好很好的人,托付终身。”令老爷子笑着说,期间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意有所指地扫了令淮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