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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雀静静望着五娘:“……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婢子看,三郎他未必想当咱们郡主府的家主。”
“既然他不想当,那他来咱们郡主府,便依旧还是原来是客。郡主想见,他才能走进这扇门来;若郡主说不想见,谅他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五娘留意到了青雀眉眼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小小邪气儿,五娘不由得有些惊讶:“青雀你的意思莫非是……?”
青雀便转身:“婢子这就传郡主的话去,就说不想见他。”
五娘心下不忍:“你不了解他的性子。他这人看似风姿翩翩,温润如玉,实则性子最是坚定不移。”
“他今日既是打定了主意要来见我,且他又知晓我在府中,那就算你告诉他说我不见,他也必定在门外守候,一直要等到我说见不可。”
青雀秀眉轻扬:“那便叫他等着呗!”
“总之,只要郡主一天不见,他便一天不得与郡主说那郡主不爱听的话;”
“郡主若能狠下心来,十年不见他,他便十年都不能称心如意!”
五娘都要惊了,张大了嘴看着青雀:“……你让我十年不见他?”
青雀叹了口气:“这世上的男子,个个都是薄情寡义,婢子就没见过谁为了一件事可以坚守十年的。”
”想必,三郎也跳不出这个窠臼吧。故此只需郡主狠下心来,那便没有什么不能成事的!”
五娘看了青雀半晌,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举棋不定。
青雀便抿嘴一笑:“那就让婢子替郡主拿这回的主意吧!”
不等五娘拦着,青雀已经脚步如风,直奔出了大门外。
“郡主婿来得着实不巧,今日郡主不得空。”青雀对着崔虔,满面的冷然,毫不客气。
崔虔也同样是冷淡相对,“她又几时得空?”
青雀便抱起手臂来:“……也许明日,也许三天五天,也许十年八载。”
“总之,郡主何时得空,全凭郡主的心思。郡主婿既不愿住进这郡主府来,那就只好时常尝一尝这闭门羹的滋味了。”
崔虔亦不含糊:“那你进内回禀郡主一声,就说我只今日来,只等到今日夜晚。”
“若郡主当真还是不想见我,那我便不会再来了。”
青雀终究还是女孩儿家的小心思,听了便觉高兴。
她心下道;“你若不来便好了!只要你不来了,你便没机会与郡主说那些她不爱听的话!”
于是乎青雀欣然答应:“好哇,郡主婿就再也别来了!”
崔虔没生气,抬眸看青雀一眼:“这究竟是你说的,还是郡主的明示?”
青雀暗自扭了扭指头:“……郡主说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