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马上有人回复:【可是左总好看】
【那就是好看的辣鸡,大家有无意见?】
【明明弹性工作制是大家一起写联名建议信搞出来的,凭什么她说取消就取消?】
【人家是集团公主,我们只是卑微社畜】
【想不通,左总不懂瞎搞,难道饶助理就由着她瞎搞?不会提建议的吗?】
【笑死,公主监国,降将辅佐,你觉得谁说了算?】
【哎……左氏迟早药丸】
“左总!为什么临时发通知没有任何提前声明!也没有经过任何会议讨论!”左止元办公桌前,一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敲着桌子气势汹汹地质问。
“您把分公司当成什么了?您的一言堂?”
左止元还是第一次见着这种局面,喉咙滚了滚,有些手足无措,“那个,您请坐,您喝水,咱们慢慢聊。”
站在她身后的饶听南抿抿唇憋笑。
好嘛,刚才装的成熟淡定呢?
中年男人见左止元态度温软,不但没有收敛,更加咄咄逼人,“您再这样,我是要向总部告状的!”
慌张的左总眨眨眼睛,突然有了底气,挺直腰,“你告啊?”
工会代表:……
两人大眼瞪小眼。
“您就算是总部来的人也不能瞎胡闹!”工会代表反应过来了,迅速换了套说辞,对左止元怒目而视,“弹性工作制是大家公认的潜规则,是工会与员工商讨了很久得出的成果,您现在是要把这些成果付诸一炬吗?”
“那个……”左止元再次麻了爪,忍不住扭头看饶听南,“救救我”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饶听南叹口气,上前一步,脸上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您好,贵姓?”
“免贵,姓褚。”男人见是饶听南说话,下意识礼貌了些,“饶助理,您的手?”
饶听南低头看了看自己绑着夹板的右手,笑着摇摇头,“不碍事。”
“褚先生,”她左手倒了杯茶递过去,不紧不慢地把握说话节奏,“左总初来乍到,不太清楚情况,您请坐。对了,我正好也有几个问题要问您。”
“您问。”男人乖乖坐下,比起刚才对上左止元的硬气,他面对饶听南的态度称得上拘谨。
“嗯,第一个问题,是哪一次会议决定了考勤制度更改的?”
“这个,就是,就是……”褚代表有点慌。
“去年四月的常规会议。”左止元接过话,向饶听南举起手上那份刚才两人都看过的会议记录,晃了晃,眼睛里有点迷惑。
饶听南不是刚看过吗?
饶听南:……
猪队友,好生气。
左止元被饶听南有意无意扫视的那一眼惊得缩成一团,疯狂降低存在感。
“对对,就是这次会议!”褚代表急忙慌乱中带着点矜持地点头。
“褚代表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饶听南笑了笑,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我是想问,哪一次会议,明确将弹性工作制写入了公司章程?”
“啊这个……”褚代表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或者说,哪一份文件正式宣布了以弹性工作制取代考勤制?”饶听南左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步步紧逼。
“这是高层与员工达成的潜规则,”褚代表试图夺回话语权,“是员工争取自己权益的一次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