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宰辅拱手,各自散去。
众人心中凛然,都站直了,看着两位宰辅。
对话传到了宫中。
“这便是将相和?”
高滔滔端着茶杯过来,赵曙伸手接了,说道:“和不了。”
“为何?”
高滔滔坐在了边上,顺手整理奏疏。
这是陈忠珩的事儿,不过现在他只能装傻。
皇后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和官家的随意,也是一种示威,他不会管。
最近官家行走在宫中,经常莫名其妙的遇到些摔倒的女人、含羞的女人,上次更是遇到了女人落水。
哎!
这等小计谋真的无趣啊!
赵曙没在意,可皇后却在意了,这不就来宣示地位。
赵曙喝了一口茶水,看着妻子在整理奏疏,却心不在焉的把一份奏疏遗漏在边上,不禁就笑了。
“富弼原先在政事堂时,和时任枢密使韩琦亲切,经常汇拢一起议事。”
“这样也不错吧。”高滔滔把奏疏放下,才发现遗落了一份,就看了陈忠珩一眼。
老娘的心不在焉你看到了?
陈忠珩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
臣没看到。
赵曙莞尔,说道:“政事堂管政事,枢密院管武事,文武合流,宫中的帝王怕是要做噩梦了。”
高滔滔悚然而惊,“韩琦是故意的?是了,臣妾记得韩琦虽然跋扈,可也算是豪爽,他怎会和富弼翻脸,多半是为了这个。”
“富弼气呼呼的,这也是作态。”赵曙对臣子们的心态不说洞若观火,但也知道不少。
“两人作态,随即政事堂和枢密院就隔开了,如此君臣各自相安。”
赵曙拿起那份被高滔滔遗落的奏疏,说道:“这便是制衡,韩琦等人老辣,无需先帝和我提醒,就知道避嫌,如此甚好。”
“果然是请命去西北。”
赵曙翻开手中的奏疏,看了看,笑道:“那王韶被大郎和沈安看重,可他只是枢密院副承旨,此次主动请缨去西北,说是能杀敌。”
高滔滔好奇的问道:“那官家可同意吗?”
赵曙指着那厚厚的一堆奏疏说道:“这些奏疏你看看。”
“这是干政呢。”高滔滔不肯。
赵曙笑道:“朕让你看。”
妻子既然要宣示权利,那他作为夫君就配合一下如何。
帝后之间这是在秀恩爱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让陈忠珩想念晏月的味道。
高滔滔这才拿起一份奏疏看,随即又是一本……
“怎么全是求去西北的?”
“是啊!都想参加国战,可我哪里能轻易答应?”赵曙苦笑道:“答应了这个,那个又要来恳求,烦不胜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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