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争着争着,就从我哥说变成了炫哥。
大鸟:“我大兄会读心大术,辨别真假,你哥会吗?”
小蛇昂首:“我哥会哄我睡觉!”
大鸟:“我大兄会做弓!”
小蛇得意:“我哥会给我做白蛇小花剑!”
大鸟:“我大兄还会吹笙!”
小蛇愈发炫耀:“我哥还会给我做裙子!”
大鸟:“……”
赤无伤有些急了,“你怎么这么废物啊?怎么什么都要神主来?你自己裙子不会自己做吗?”
“我不会!”祖宗说得天经地义,“我练功练兵都累了,我才不做裙子呢,我连亵衣都不洗!”
凤凰雄鸟:?!!!
他瞳孔震动,遭受重创,连清朗的少年嗓音都变得凶戾,“你让你哥洗……?!”
“不是我哥洗的喔。”
“……”
他微松一口气,这小母蛇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廉耻的。
随后这小母蛇恬不知耻地卖弄,“是奴皇洗的,他袜子都给我洗呢!”
???!!!
“嘭——!!!”
宽厚手掌如长刀落下,整齐锋利劈开了案几,少年男
()子胸膛颤烈起伏(),眼底晃出一缕玛瑙色的血腥细絮。
郑阴萝!你!你!你!你不知廉耻!
蛇蛇匪夷所思:?
不是吧?
凭什么穿书女可以给蒋松庭这个家伙洗袜子?(),她却不能让兽奴帮她洗?
什么道理嘛!
“要是那个小婢女不介意的话——”阴萝是懂得火上浇油的,她半边身体像蛇一样靠着断几,无害眨着水晶丸瞳,“你也可以给我洗的嘛。”
害!你指望一条强盗本性的蛇蛇能有什么底线?
要不是郑夙还管着她,她早就骑着一堆小男宠去诸天六界撒野了,做什么供奉神祇呀,处处都是规矩体统,好像吃一块肉都罪大恶极似的,还要双腿走路,还要穿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简直就是强蛇所难!
赤无伤本想冷静下来,听见这一句话更是崩了。
“郑阴萝,你有手有脚,又不是小废物,能不能别那么随便就让男人伺候你!!!”
蛇蛇:“……蛤???”
她能说她都不把奴皇当人看的吗?
更别说男人了!
大约是她脸上那一副你在说什么混账玩意儿的表情过于明显,少年皇子气得一句话也不肯跟她多说,甩开绣袍,怒气冲冲地跳下了紫腰殿,惹得搬山的力仆们畏惧低头,生怕招惹。
“臭鸟!我还不想搭理你呢!”
阴萝冲他的背影吐了吐血信子,旋即手指插进了烛台,漫不经心搅动着那一池雪白烛泪。
哼,这只鸟是指望不上了,她还是指望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