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看见他眼底疲倦拓落。
拉着她的手腕,半晌,声线低低:“谢谢你。”
声音微哑带着鼻音。
跟平时讲话的语气全不一样。
可欺的样子,像困顿的小兽。
他这样子。
不是矜贵淡漠的他,不是雷厉风行的他。
这种少见而隐秘的他。
她莫名有一种,窥见他秘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过去对他所有的畏惧、压力、不敢直视。
全部都消失殆尽。
房间里很安静。
窗外闪电忽闪,窗子却几乎把闷雷完全隔绝在外。
他那样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
付温枝好像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地跳。
不可收拾的那一种跳。
她摇头说,不、不用客气。
然后收了他的碗逃也似的出了门。
付温枝昨晚逃回房间,混混沌沌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
意识开始回笼,昨晚的记忆缓缓回到脑海。
每一个画面她都不大敢回想起。
她酒也彻底醒了,记得自己今天是夜班,所以上午完全可以不出去。
她心里有点纠结。
好矛盾,想见到,又害怕见到。
最后还是好好换了一身居家一点的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出了卧室的房门。
出去的时候她特地扫了一眼书房的门,紧紧闭着。
昨晚她第一次进到书房,只是那时候脑袋晕乎乎,没有注意里面什么装潢。
只是记得和他一贯的风格大差不差,浓重的性冷淡风。
不过。
性冷淡吗。
……
她突然又想起车里,唇瓣相触的触感。
付温枝下意识抬起手,很轻地触了触下唇。
很快反应过来,忙把这些奇怪的想法驱逐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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