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姜瓷宜想,找不到自己爱的人,找个爱自己的也行,抱着这样的想法答应了她的求婚。
却没想到,刚一结婚,她就原形毕露。
如今又换成了另一种模样。
先答应能跟自己离婚,到第一天又改口,说是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能做什么呢?
姜瓷宜自诩聪明,也被人夸过无数次,如今却在这件事上毫无头绪。
闭上眼后,脑海里不断出现程星这几天的面容,最后又停在晚上她很认真说的那句,“我不想成为你眼中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从前的,那个卑劣的我。
无一种种不是在透露出,现在的她跟原来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可她也会用各种各样无厘头的,或真或假的话来说明前后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她真的在改过自新。
姜瓷宜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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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姜瓷宜睡得都不太安稳,翌日也醒得晚,醒来时手背上已经扎了针,不过是换了一只手扎,看得出来,这位护士扎针的技术很好,都没把她吵醒。
吊瓶内的葡萄糖都已经输了大半,病房里的窗帘还拉着,只有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中折射进来。
她躺在那儿懒洋洋地不想动。
昨晚睡前耗费了很大的情绪,也一直在思索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却什么都没想出来。
反倒是像走进了迷宫一样,越走越迷茫。
一夜过去,她终于决定放过自己。
想不通的事就先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
反正这世上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孤家寡人一个,随程星怎么做。
曾经有人跟她说过,人只要没有软肋,就一定是最强大的。
如今,她还真做到了。
()不过没了软肋,也没了自由行动的能力。
还挺讽刺的。
姜瓷宜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有护士进来查看她挂水的进度,看见她醒来之后笑笑:“您醒了呀。用不用给您拉开窗帘?()”
开吧。谢谢。()”姜瓷宜说。
窗帘拉开,温暖的阳光洒落进病房,一瞬间刺了下姜瓷宜的眼睛。
她抬手遮了遮,隔了会儿才缓过来。
再睁开眼发现这病房好像跟昨天有些不同。
护士走过来问她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姜瓷宜说还好,但护士还是给她将输液管拨慢了一些。
护士还是昨天那个给她扎针的那个实习生,许是因为姜瓷宜昨天对她十分宽容,而她今天对姜瓷宜的态度特别好,一说话就笑眯眯的,还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零食什么的。
姜瓷宜摇摇头:“不饿。”
即便如此,护士还是给她床边放了几颗糖。
姜瓷宜跟她道谢,小护士却连忙摆手:“您昨天给我那么多次机会,我还没跟您道谢呢。您真是个好人!”
说完还朝她鞠了一躬。
护士看上去年纪就小,后来一问才知道刚读大三,学校派出来实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