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拍了拍她的头:“睡觉去。”
郑舒晴摇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真诚地跟她道歉:“对不起姜姜,我就不应该带你来的。我没想到他们……”
郑舒晴垂下头:“算了,都是些坏人,算什么同学。跟他们当同学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没事。”姜瓷宜说:“总要经历过才知道。”
“反正以后都不会有交集了。”姜瓷宜顺带把从罗栗那收来的请帖给了郑舒晴:“她们婚礼我也不会去的,你到时候转交回她。”
郑舒晴收了后又有些迟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姜瓷宜反问。
“会被他们背地里说你发达了看不上她们。”郑舒晴皱着眉思索:“我也不想去,可是不去又担心他们说坏话。”
“嘴长在他们身上。”姜瓷宜说:“愿意说就说去,你只管走你的路。”
程星已经发动车子往前走,要先送郑舒晴得先知道她家的地址,但见两人正聊得兴起,尤其是这种比较深刻的话题。
无论说什么都会觉得突兀。
可时间已晚,程星只能先不礼貌地出声打断:“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我先插一嘴。”
“什么?”两人齐刷刷地盯着她看。
程星在路边开着双闪,点进导航目的地那栏,正要开口就见姜瓷宜已经迅速输入几个字母,点击第二个地点,最终选择导航。
“好了。”姜瓷宜说:“开车专心点。”
程星比了个ok的手势,“行。你们继续。”
已经被打断的话题很难再续起来,尤其郑舒晴还喝得晕乎乎,跟姜瓷宜说完之后就一头栽到后排,靠着椅背闭眼睡着了。
车内安静下来,程星打开车载音乐。
她们都默契地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但行驶过
程中,程星余光瞟到姜瓷宜不停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程星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枚钻戒,在灯光折射下很耀眼,也很漂亮。
程星是个不怎么喜欢戴饰品的人,尤其戒指和手链一类。
毕竟她的工作要经常用到手,无论针灸还是按摩,戴着戒指多有不便。
所以路过饰品店也从来不会去试戴。
手指上第一次戴了戒指,也不觉得突兀和难受。
以前总觉得一个戒指而已,人们总说要拿这个小圈套牢爱情,不过是一些身处于恋爱当中的自我安慰与欺骗。
可如今小圈戴在她手指上的时候,竟也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程星有一瞬真觉得这戒指好似套牢了她的一生。
旋即又摇摇头,兀自笑自己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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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郑舒晴家小区,程星扶她下车,姜瓷宜再次操纵升降系统下车,尔后熟练地操纵轮椅给她带路。
来之前提前联系过郑舒晴的父母,她父亲已经站在楼下等,看见姜瓷宜后笑着跟她打了招呼,还热络地喊她跟程星回家里住一晚。
姜瓷宜同他寒暄几句,还问候她和阿姨的身体,刻意褪去了冷漠,装得热情。
之后郑舒晴酒意上头,开始胡言乱语说醉话,肢体动作也跟着多起来,甚至拍了郑父一巴掌。
郑父拿她没办法,只能跟姜瓷宜道别,并喊她改天来家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