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卫臻的风评是相当的差,不过他自己确实是太难
以相处了,连黎孤和他一比都算是和蔼可亲。
云修走之前思量着要不要给黎孤带点礼物,他问韶清乐黎孤喜欢啥,韶清乐于是在他的包袱里塞了一堆麦芽糖猪油糖和各式点心。
“?”云修表示疑惑,“我在路上也吃不完啊。”
韶清乐还在往里塞,“谁说是给你的,给黎孤的!”
因此云修一路上大包小包累的够呛,衣服都没拿两件,全给黎孤带甜食了。
这些玩意儿韶言是一口不吃的。云修不挑食,也不是特殊喜欢甜,因此都便宜了黎孤。他一边吃一边拍着云修的背,夸赞道:“你小子会来事!”
韶言提醒他,吃这么多点心一会儿还吃不吃面了。黎孤不理他,坐在檐下懒洋洋地往嘴里扔麦芽糖。
云修本来打算去帮韶言,但他一不会烧火二不会擀面条,去了也是添乱,就搬了小板凳和黎孤坐在一处。
寮府收拾的干净整洁,韶言还移栽来几棵小树,倒是风雅,庭院已全然不似韶康云在时那般破败。
云修看了半天,忍不住感叹道:“好漂亮的庭院!”
韶二是真心打算在这里过日子的,整个寮府都被他搞的富有生活气息。黎孤现在怕是已经吃饱了,因而韶言只是问云修:“吃芥菜卤的细面成吗?”
“啊?”云修似乎愣了一下,“都、都可以吧,我不挑。”
韶言没吭声,半个时辰后,端上来一盆清水细面和一大碗不见半点肉丁的芥菜
卤。黎孤不太饿,却还是盛了半碗面,然后对着菜卤指指点点:“程宜风给你的两千两花干净了?现在连肉都吃不起了!”
气氛似乎有点奇怪。黎孤感觉到身旁的云修明显僵硬了一瞬,而韶言还是那副言笑晏晏的样子,但黎孤的直觉告诉他,这伪君子绝对没安好心。
黎孤对云修的身份毫无半点兴趣。他又不姓韶,不需要像韶清乐似的还得忧心韶氏。另一方面,他还是很信任韶言的,韶言心里有自己的考量,总能把事情处理妥当,并不需要黎孤怎样。
所以,面对这堪称有些诡异的氛围,黎孤选择了安静看戏,他倒想知道韶言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云修表面上看不出有半分僵硬,甚至还笑嘻嘻地盛了一勺浇在面上。“好香啊!二公子的手艺真是不错!”
仿佛刚才那一瞬是黎孤的错觉。
韶言还在笑:“你正长身体呢,多吃一点好。”
这顿面,三人各怀鬼胎地吃完了。
看着黎孤吃完了就往檐下一横,眯着眼睛晒太阳。韶言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黎孤才三十三岁,这个吃法歇法,迟早得养出病来。
他委婉地问黎孤:“你就不需要练习一下功法剑谱……”
正直壮年的天云楼第一刺客斜了他一眼:“放心,我就是手生了也比你强。”
是、是,这是实话,韶言点头。
“但也不能这么歇吧”一句话韶言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此时马上
就要到六月,已是玫瑰花成熟的时节。韶言记起韶小凡说宁古塔东城的玫瑰年年都是白白烂在地里,没几个人去采,怪可惜的。
玫瑰花能做玫瑰糖玫瑰糕玫瑰饼玫瑰茶玫瑰香料,卖出去不也是一笔收入?都是些储存的住的东西,也不用担心坏掉。
普通人家未必会用玫瑰花做玫瑰糖玫瑰糕玫瑰饼玫瑰茶玫瑰香料,但是没关系,万能的韶二公子可以教他们。横竖韶言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自己找些事做。
更重要的是……
韶言看着云修和躺在四轮车上被他满院子推着跑的黎孤,叹了口气:
他得给这俩玩意儿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