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书支支吾吾道:“我虽然没有当日的记忆,但是我相信……相信崔寺正不会骗我的。”
贺咏这下子脸色全变了。
他之前就听到了一些传言,说是七夕之夜的时候,柳锦书特意找崔叙说话了,两人避开众人,聊了很久,似乎有情投意合之像,就连宫中也有意撮合。
如今看来,柳锦书对崔叙果然不一般,连家中侍卫的话都不信了,只愿意听崔叙信口开河之语。
不行!此事绝不能发生,崔叙若是娶了柳锦书,那么他永远就会被他甩在身后,甚至崔叙还会借此嘲笑于他。
他转过头,目露凶光对崔叙道:“崔叙,你莫要再死撑了,今日除非你能证明此事与这个女人无关,不然休要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阴着脸瞪着桑榆,“想必你也知道,就算我现在杀了这个女人,大理寺也伤不了我分毫。”
桑榆被他毒蛇一般的眼光盯的浑身发冷,她心里明白贺咏是对自己起了杀心,他贵为高官之后,就算杀了自己,顶多会被叱责几句,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罢了,更何况自己还是嫌犯,之后说他
护人心切,一怒之下杀了人也是说的过去的。
一直以来,桑榆遇到的贵人都是平易近人的,无论是江南县令还是张明府,再到后来的大理寺众人,他们对自己太好了,以至于她险些忘记了阶级差距永远都存在他们之间的。
这就是勋贵和百姓的区别。
桑榆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深吸一口气,从崔叙的身后走了出来。
薛如英见她的反应不对劲,连忙拦住她,“桑桑,你不要担心,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桑榆对上了薛如英担忧的眼睛,她道:“无碍的,我只是有点事想和柳小娘子说一下。
薛如英还想说什么,崔叙拦住她,“我相信桑小娘子心中有数。”
桑榆对着崔叙感激一笑,来到柳锦书面前,行了一礼道:“柳小娘子,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柳小娘子听我一言。”
柳锦书连忙回了一礼,“听闻是桑小娘子救了我,锦书感激不尽,若有能帮上桑小娘子的,请尽管开口。”
桑榆看了看一直用凶狠的眼神瞪着她的贺咏,坚定道:“柳小娘子,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将侍卫伍舟的尸体进行剖验!”
“剖、剖验?”柳锦书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桑榆耐心解释道:“伍舟死因尚有疑虑,他的腹中有异样,我需要将他的肚子剖开看一看。”
什么?此言一出,除了早已有所猜测崔叙之外,其他人等皆是哗然。
柳锦书更是吓的血
色全无,“剖开肚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