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那晚上丢了,佳佳这孩子怕惊醒我们,自己去找了一晚上,白天才哭着回来。”
“小江?”
“她养的大金毛,看着很大,性子很温顺,聪明得很,让做啥都会!”杨文珍遗憾得很:“这几天寻狗启示还贴门上呢,我还想着谁找到了帮着给一笔感谢金,然而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堪称完美的脱身计划。
所有的房间都被仔细搜查,并没有异常。霍廷琛没有摘下手套,走过来问杨文珍:“上下楼是什么地方?”
“楼上是租给别的,楼下我们自己住。”
“都是住房?”
杨文珍摇头:“有间空着的,里边放着坏了的麻将桌,上一批机麻是五年前买的了,基本淘汰在里头,乱的很,就等人来收了桌子再来打扫。”
“也就是近期你们都没去过了?”
“别说近期,”杨文珍补充:“大半年没进去了。”
甚至不需要眼神的交流,邢峰直接:“带路吧。”
说是楼下,实则是私人未经许可擅自朝下挖的地下室。光线很暗,沿着铁楼梯往下走,空气也变得浑浊,隐约夹杂着一股霉臭的味道。
“下边排气前阵子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我们都是生意人,粗人,也没讲究那么多。”
里边有三个房间,霍廷琛问:“哪一个?”
杨文珍指向最尽头,隐匿在黑暗里的那扇门。
“哦对了,钥匙。”女人看起来有些慌,摸着口袋面色不好:“这个门一直没开过,钥匙都不知放哪去了——”
邢峰走近,发现还是那种老旧的挂锁,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后推。
男人抬脚一用力,门仿佛纸糊的一般应声而开。
许瞳后知后觉地补充:“不介意吧?”
杨文珍除了呆呆点头,没别的反应了。
室内一片凌乱,的确如同女人所言,堆满了报废的麻将桌和凳子,一层叠一层,几乎只有很小的一块落脚点。
这里是第一现场的可能性很高,大家都走得很小心,生怕破坏了任何痕迹。
然而与现场都蒙了厚厚一层灰的桌椅相比,地面却显得格外干净。
像是被人仔细地清理过。
霍廷琛走到正中间,目测了下周围的距离,然后让跟来的鉴定科同事帮忙。
“看看这一块,是否有血迹。”
所有的灯都关了,门也被合上,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几道交错的紫外线成了唯一的光源。
光照在墙壁上,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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