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伯太夫人被噎得倒撅,上不来气,李妈妈连忙为其顺气:
“三姑奶奶这又是打哪受了气回娘家撒气?你两个儿子到京城时,太夫人就去见过,他们不知听了谁得挑拨,把亲祖母当成仇人!”
李妈妈扶着太夫人重新坐下,又从婢女手中接过了茶盏,小心翼翼递给太夫人:
“今儿本来没有我这做奴才说话的机会,三姑奶奶这么对亲娘,我着实心疼太夫人。当初三姑奶奶多硬气,愣是不肯留在伯爵府,非要去做童养媳,太夫人想补偿你,你不屑于顾,如今三姑爷……”
李妈妈看了一眼王大老爷,很想从他身上挑出点毛病出来。
但是,她已经吹毛求疵了,王大老爷无论从相貌还是气度都是无可挑剔的,略略富态了一些都不是缺点。
这世道,穷人才瘦,富态证明日子过得极好。
李妈妈的嘴如同上了岸的鱼一张一合,说不出一句话。
王大老爷打开手中的折扇,反问一句:“我这扇面可是前朝画圣的绝笔,安国公曾经出价黄金两千两买我这把扇子,我都没卖,料想你个当奴才也不知扇子的贵重,还是让我好姐夫说一说?”
云默冷着一张脸却无损他俊美无匹,雅正端方的气度,偶尔看向姜氏,如同冰雪融化,仙人动情。
二房三房的两位太太此时也是攥紧了帕子,多看云默一眼,回房怕是没法再看自己丈夫了。
“知道是狗奴才还随便开口说这个,点评那个,坐着的人哪个不是她主子?哪个不是一句话就能让她死?妹夫着实好性子,还给她解释价值几何?别说扇面,就是扇子坠子都够买她一家的性命。”
云默冷淡回道:“整个伯爵府的家财都算上能有一万两?还不够我同三妹夫开一场文会。”
他冷冷说道:“我把话放到这,今年冬天,威远伯府若是能从外面买来一个煤球,算我输。”
三房太太愕然,“这是怎么说的?您不是云中君?怎么能同商贾一般拿银子威胁人呢。”
京城煤炭市场的大佬了解一下,懂得他分量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今年冬天等着挨冻去吧。
“他们听到安国公喜欢这扇子,还不得跪着求三妹夫赶紧把扇子送给安国公?
“太夫人看似持重自尊,实则长了满腹的狼心狗肺,一身谄媚骨头,看似是个人,不过就是一群狗!”
云默只同王大老爷交谈,狠狠把太夫人提出来鞭尸。
“您别日常辱卷毛,好吗?”
云薇指了指蹲在自己身边看热闹的卷毛,“改日它若是会说人话了,先生没准还得……卷毛羞于同太夫人相比。”
“汪汪汪。”
卷毛抬起狗爪子,云薇伸手过去,一人一狗对掌。
卷毛得给自己亲儿子撑场面!
虽然眼前的剧情决不是它写的,云默娶姜氏,那就是它亲儿子亲儿媳,云薇……这么算也是它孙女咯?
卷毛狗尾巴摇得更厉害了。
太夫人气得浑身抖若筛糠,面无人色,哆哆嗦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