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云薇点名前朝状元身份的翰林院掌院勉勉强强挤入御书房,就是个小透明。
他本来还存有一丝的侥幸,能去做一任会试主考的,云薇这番话,他彻底绝望了。
同时心里有几分埋怨,云姑娘不是厉害吗?
盯着他一个扑街的小透明揍,不讲武德啊,云姑娘有本事冲着六部重臣去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梅翰林掌院说不上是前朝的状元,他是北地状元,是杨公点出的状元!”
“杨公并非北地王上,一直都是前朝的将军,代替前朝牧守北地。”
云薇抬眸,向皇上眨眼暗示。
陛下打算向天下人承认继承杨公的基业吗?
事实的确如此,可皇上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杨公在世,明明可以做北地的王,是长江以北的无冕之王,却遵南朝皇帝。
皇上总不能同故意刁难云薇,给自己招惹更大的是非麻烦,点头道:“说得也是,梅爱卿并不适合。”
“国子监祭酒才学出众,好为人师,本该是最好的会试人选。”
云薇沉吟片刻,继续道:“但是——”
国子监祭酒闭了一下眼睛,两双靴子终于落地,最怕听得就是但是两个字!
“陛下对国子监的监生极为厚爱,只要入监的学生都可跳过乡试,直接参加会试。
臣常听家父说起,国子监祭酒时常给学生们辅导功课,亲自批改范文。
曾经家父因为国子监祭酒强行国子监学生按照范文书写文章,全盘接受国子监祭酒的观点而——大吵一架。”
“呵呵。”
皇上忍不住冷笑,指着国子监祭酒说道:“你也说说,只是大吵一架吗?”
云薇眨着天真又无邪的眼睛看向国子监祭酒,“不是吗?”
“意见不合,并非大吵一架,令尊同我展开学术上的探讨。
我……我并未被说服,只是当时在气头上,同令尊动了刀剑。”
“哦,说不过就动手吧,您着实不智,我爹年轻体壮,从小也是苦过来的。
您年岁大,体弱气虚,怎能打过得过我爹呢?”
云薇啧啧两声,回头对皇上说道,“臣建议陛下下令,百家读书人只动口不动手,说不过,认输就是,或是卧薪尝胆再找回来,绝不能伤人性命。”
“朕会考虑。”皇上点点头道,“你继续说国子监祭酒为何不能做会试主考。”
“陛下,臣相信他人品,但是他所喜欢的文风已固定,为此不惜同我父争吵,将我父赶出国子监。”
“陛下……”国子监祭酒有话说。
“你先闭嘴,朕问得是云薇,一会儿朕给你自辨的机会。”
“……”
国子监祭酒差点哇得一声哭出声,哪还有一会儿了?
云默只是云薇的继父,他今日觉得没准这对父女是亲生的!
云薇类父啊。
他当时给云默开口的机会,结果……就没有他再搬回一城的机会了。
并非他把云默赶出国子监的,而是云默高傲潇洒的离去。
当云中君的名头是怎么来的?
光靠诗词歌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