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高雍王并不老实,四处找寻不到燕燕之后,高雍王已有赌徒一般的疯狂,支持穆晨宫变失败,高雍王并没被皇上处置了。
高雍王近况并不好,得防着他拼死一搏。
一旦高雍王被杀,老太后大儿子最后这一点血脉也会断绝了。
老太后对他的维护之心,高雍王一辈子都无法理解。
云默解释道:“情况是不严重,该做的安排也要提前准备,爱爱他们本就打算成亲后远行,出京城去见见世面对他们年轻人是极好的历练。云戎科举无忘,又无法做个纨绔子弟,我早就准备送去军中历练一二……”
“历练?送云戎去找阿阳不是一样吗?”
“交给阿阳,不是历练云戎!”云默说道:“我儿子也不希望靠着靖王混功劳,他的宿命在西凉,何况阿阳迟早也会去西凉,他提前过去入伍,多结交一些人脉也是好的。”
“西凉……真很危险?地主,他……”老太后又要哭了。
云默说道:“闵王殿下自己不作死,他一定会好好活着,娘娘,并非是我奉承您,您养大的三个儿子,都是能人,特别厉害。”
再深的话,云默没法说,怕被皇上的密探听了去。
虽然皇上派来的密探对同靖王关照过的亲人网开一面,但云默不愿留下太明显的把柄,万一来监视的人不卖靖王的脸,怎么办?
老太后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让他们一个个都不必那么优秀,安分老实在老家待着。
我同老头子耕田养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歇,闲暇时去府城转一圈,喝喝小酒……日子过得比现在踏实。”
“如今是富贵了,哀家不似老二母亲。”
老太后深情落寞,欺瞒隐瞒皇上,她也难受不忍心。
可是她能怎么办?
十根指头有长短,手心的肉总比手背的肉厚一些。
“娘娘,皇上一辈子并太多的遗憾,他也不会被人赶下去。”姜夫人体贴劝道:“阿阳同闵王只求自保,求天下太平,同皇上的利益并不矛盾。”
老太后怕了拍姜氏的胳膊,她理解是理解,可是心口还是会抽痛,如同老大死时一样,她只能装糊涂,忍下老二在她身边晃,装作老二说啥信啥的样子。
总归她舍不得自己的命!
所以,她不是个好母亲,也不是个好媳妇,做不到为儿子付出一切,同样她也做不到同阿弟弟一起死!
老太后招呼下人进来,抬着老爷子去了后院。
姜夫人轻声感叹,“娘娘不容易,她自私得都令人挑不出错来,换个人怕是没她过得好,早被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击垮了。”
“做人就要想开,千万别钻牛角尖。”云默郑重说道:“你向娘娘多学一学,万娘娘想得开,放得下皇上,你……以后同生共死的话不要说了,你以前教薇薇同爱爱时,挺明白的。
落到你身上,你就脑子糊涂?”
“不是糊涂,也非欺骗皇上。”姜夫人眉眼含笑,“不羡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没有你,我绝不独活。”
云默:“……”
感动有之,不赞同有之,千言万语都压回云默喉咙中,一句话都说不出,紧紧搂着姜夫人,遇见这个痴情傻女人,他能怎么办?
当然是尽力活下去!
绝不能轻易把自己的性命葬送。
当然,他们死了,云薇同穆阳会照顾好双胞胎,以及云爱云戎。
云默从不怀疑这一点。
翌日,京城传遍了闵王换了封地的事,闵王镇守西凉压下了当初百姓们偷偷议论闵王不是男人的嘲讽。
闵王穆地主第一次以正面形象广而告之,名杨天下。
静西侯接下圣旨后,并未觉得惊喜,难掩失落沮丧,西凉……不再是自己的。
西凉本来就是杨家女公子为自己丈夫谋划到的领地。
皇上亲自把西凉作为穆地主封地,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汝国公隐隐有种宿命感,苦笑连连,“这么多年,您还是忘不了他,哪怕他做了再多让您失望的事,关键时候,你更信任他,而不是我,在您眼里,他是狂傲洒脱的宗主,我始终是卑微低贱的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