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就在此时,扎克却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得到信号,卫燃左右看了看,立刻又把手里的发卡恢复原状重新塞回了壶嘴里。
几乎就在他端起粗瓷碗的同时,两名游击队员也走进了木屋,其中一个举着手里的枪在门口警戒着,另一个则摸出钥匙,打开了卫燃脚镣上链接锁链的挂锁。
“你们要带我去哪?”
卫燃故作惊慌的用脚撞翻了那个粗瓷碗,嘴里也慌乱的问着。
奈何,这俩游击队员似乎根本听不懂英语,只是一门心思的将他带离了木屋,顺便也用枪指着准备做些什么的扎克,俨然一副对方不老实立刻就开枪的认真模样。
一路不停的问着,卫燃也被带到了隔着中间空地的另一座面积更大些的吊脚木屋里。
这里的环境并不比之前的木屋好多少,唯独中间多了两张明显刚刚才拼在一起的竹木桌子而已。
在这张桌子上,此时便躺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含棒士兵。
“需要给他做截肢手术”
昨晚曾找卫燃问话的那个男人从身后走了进来,“而且需要他活着。”
闻言,卫燃再次看了眼几乎被绑在桌子上的含棒士兵,他的嘴巴被破布堵的严严实实,身上的制服已经被抽出了道道鞭痕,尤其他双手的手指头和两只脚的脚趾头都已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砸扁结痂了,全靠手腕处勒着的铁丝才没有失血。
捏起对方左臂靠近肩膀位置固定的白马师团的“马牌臂章”看了一眼,卫燃直起身问道,“截哪?”
“手肘以下”
昨晚问话的男人抬手指着桌子上那个气若游丝的含棒士兵右手臂说道,“今天先截这只手吧。”
“这似乎不止是拷问”卫燃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凌虐了我的女儿。”
站在门口的男人语气平淡的说道,“在发泄完兽欲之后,还强迫她喝下了很多汽油,并且往她的身上浇上汽油,点燃之后逼着她往枯黄的象草丛里跑。”
“他说的是真的吗?”
卫燃换上了含棒语朝那个被绑在桌子上的士兵问道,“你凌虐了一个孩子,还强迫她喝下了汽油并且点燃了她?”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熟悉的乡音,这名白马士兵立刻开始了挣扎,他的眼角也流下了混合着血水的眼泪。
“他说的是真的吗?”
卫燃再次问道,“诚实的回答我,我会考虑帮帮你。”
闻言,这名白马士兵渐渐停止了挣扎,接着悔恨的点了点头。
“我什么时候开始?”卫燃扭头问道,“另外,我该怎么称呼你?”
“现在就可以开始”
稍作停顿,那个男人却并没有自我介绍,反而继续用英语说道,“在你给他进行手术之后,要保证他活下来,这是你获得优待的条件。”
“我的同伴呢?”卫燃指了窗外,空地对面扎克所在的茅草屋,“他”
“除非他也是个医生”这个不愿意自我介绍的男人答道,“愿意帮助我们的医生。”
“他或许愿意帮助你们,但他可不是医生。”卫燃退而求其次,“至少保证我们吃饱怎么样?”
“事实上我们连自己都没办法保证能每一顿都吃饱”
“这里不是你们的大后方吗?”卫燃错愕的问道。
“谁和你说的”和卫燃隔着一张桌子的男人笑了笑,“这里是前线,最危险的前线。”
他这边话音未落,一名游击队员已经送来了一个硬牛皮材质的棕色药箱放在了桌角。
“让我提最后一个条件怎么样?”卫燃将手搭在药箱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