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觉得声音太大了,她又降低声音问,“你……你不会答应了吧?”
南焉收回视线,望着床上正在睡午觉的十一。
“我有的选吗?”
言轻哑然,也清楚宴景禹的心狠手辣。
她心疼的望着南焉,气呼呼道,“十一是你的命啊,宴景禹也太过分了,他是怎么敢开这个口的。”
“只希望,他的骨髓能和十一的成功配上。”
南焉轻轻呢喃,望着窗外冬日的暖阳,眸光渐暗。
她现在所盼的,只是想让十一好起来,至于其他的,她都可以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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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十一第二期化疗结束出院。
宴景禹来接的他们。
他向来是个雷厉风行又说一不二的行动派,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去了户籍地,把十一转到自己名下。
南时卿改成了宴时卿。
南焉睨着他的名字,晃了很久的神。
还是十一叫了声她,才回过神来。
宴景禹觑了她一眼,“走了。”
保姆已经把十一的东西从公寓那边整理好提前搬去了远山临。
进入熟悉的路段,南焉莫名回想起四年前,她从这里离开的景象。
思绪渐行渐远间,十一突然从她身上爬起来,趴在车窗上,小胖手指着远处的洋楼,“妈咪,好漂酿的房纸啊!”
“我以后都住在这里吗?”
“嗯。”南焉笑着轻盈,“以后你都和爸爸住在这里了,高兴吗?”
“那妈咪呢?”
南焉默了,最后笑了起来,“妈咪昨晚不是和你说了吗?你先和爸爸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和妈咪住。”
正在开车的宴景禹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人,又淡漠收回。
车子一停,南焉抱着十一下来。
一进屋,依旧是和四年多以前一样的冷清感扑面而来。
屋子里的陈设和格局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客厅中间堆了不少儿童玩具,和两辆儿童推车,倒是增添了些许的人气儿。
十一被南焉放下来,就注意到了另一处角落里放着一辆黑白色的敞篷电动车。
他‘哇’了一声,兴冲冲的跑过去,刚想爬进去时,还不忘礼貌的问了一句,“爸爸,这个我能坐吗?”
“能,这是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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